那是一件很特殊的裙子，上半身是白色的露肩公主裙，白色的蕾丝映衬得李婉言尤其的温柔，她终于有些像她的姐姐了。

走动起来，现场的人才看清，裙摆上缀满了各种各样的娃娃，在这样的一场秀的结尾，竟然这么充满童趣的一条裙子，好像在告诉在场的人，即使经历过痛苦，也请收下这个纯真的礼物，让它安抚你的心。

燕青辞在裙子上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娃娃，他看到过那个娃娃的照片，只是没想到丁雀又做出来了一个。

这件裙子真的是礼物，是送给杨婉瑶的礼物。

燕青辞突然想起之前丁雀说的李婉言合适，她确实是合适的。

他还记得李婉言找上自己时的歇斯底里，想必现在站在台上的李婉言才是杨婉瑶真正想看到的吧。

大秀结束，掌声久久不歇。

丁雀出来谢幕，她依旧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时隔了几年，燕青辞终于看到身着白裙谢幕的丁雀。

她站在台上并没有说什么，刚刚的作品已经代替她把该说的话全部说清楚了。

有一个人带着大束的红玫瑰的走到台上，底下先是怔愣，紧接着响起了口哨和欢呼。

丁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带着不正经笑容的郑思鸣，压低声音：“你想干嘛！”

“送你花啊，玫瑰！”

“你知道红玫瑰是什么意思的吗？”

“我知道啊，我就是要送你红玫瑰。”

全场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以至于台下悄悄上去的一个人几乎没有被大家发现，知道他拿着话筒开口，声音响彻秀场：“这场秀的主题是校园baoli吗？那你对自己曾经作为施暴者有什么说法吗？”

跟在男人身后的是一个扛着相机的陌生面孔，镜头直直的对着丁雀。

燕青辞看到上台的郑思鸣本来就已经脸色黑沉的往秀场走，现在看情况不对，直接脱下外套冲到台上，站到丁雀面前，想挡住试图往她脸上拍的摄像机。

“丁雀从来没有施暴过，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任。”

问问题的人本来就是拿了钱过来随口问一句的，他甚至不是一个记者，被燕青辞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有些退缩。

丁雀从燕青辞身后走出来，对着摄像机镜头，化淡妆的她在镜头下美的惊人：“我从来没有施暴过。”

场馆的人很快就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和大家以为的惊慌失措不同，丁雀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件事情的发生。

吴娣递上来一个话筒，丁雀拿着话筒，声音响彻整个秀场：“我是设计师丁雀，今天很感谢大家的到来，这场秀的主题相信大家都清楚，我也再次向所有人再说一次，我从来不是施暴者，更确切的说，我曾经也是校园baoli的受害者。”

中文结束后，丁雀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场馆从喧闹再次恢复了安静，所有人都在消化出现在眼前的一系列事情。

丁雀知道，现在国内的新闻应该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她预料的确实没错，丁雀这场秀本来就颇受关注，有一部分人本来就在时刻关注着。

服装秀没有直播，只有少量的视频和照片流了出来，大家还没有感慨这次的设计大胆新奇又充满意义，就看到网上传出了另外一个新闻。

“施暴设计师新作炒作校园暴力！”

配图就是曾经让燕青辞误会的照片，是的，当时让燕青辞误会的照片，现在制造了更多的误解。

新闻简短，但是却戳中了无数人的心理，有许多少年时期欺辱过别人的人，长大后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惩罚，生活得很好。

而让这件事情发酵的更大的是影帝翁山和穆子礼纷纷转发这一条小小的营销号爆出来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