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没出血。”池宴还特地看了一眼,果然背部就是红彤彤的,什么都没有,“需要我拍个照片给你看吗?”
傅越舟摇头,因为运动过度而不得不由伴侣给他排酸,这样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已经让他心中羞愧,倘若是再留了照片,只怕打开相册,就会回想到他昨天做的蠢事。
傅越舟想着,这件事等到他好了,就要彻彻底底格式化清空,他要忘掉昨天晚上和今天的上午。
只是做了背,傅越舟就觉得身上的酸痛去了2/3,等到开始做大腿和小腿,傅越舟才觉得那种酸疼削减是错觉,只是单纯背部好了许多。
这会他牢记住不能踢着池宴,在池宴重重一压的时候,傅越舟额头的青筋都崩现了出来,身子却一动不动。
池宴摸了摸他的腿,语气还是像哄小朋友。
“好了,好了,背部和大腿是全身最大的肌肉群,后面再按胳膊没那么疼的。”
从背部开始,再是大腿,小腿,还有两只胳膊,池宴足足用了一个小时,到最后别说是傅越舟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池宴也是如此。
傅越舟看着池宴的手有些发抖,“这样会不会太伤你的手了?”
并未生出老茧的手指确实开始颤抖了。
在大齐朝的池宴需要亲手炮制药材,因为常年炮制药材,做学徒的时候就给人按捏,他的手力道很大,手心里结了厚厚的一层老茧。
而这次给傅越舟按捏,池宴用了120分的精神,他现在的手却不像是大齐的那双手,就支撑不住有些发抖了。
“没关系,这个药酒就是解乏的,总共也没多久,是我太弱鸡。”
池宴给自己倒了一点药酒,两只手揉搓开了刚刚劳累的部分,顺带和傅越舟一样,左手给右手扎针,右手给左手扎针,双手上是明晃晃的金针。
傅越舟看着池宴的动作,目光盯着微微颤颤的金针,一直等到他左右开弓做完了之后,才询问道:“不说医者不自医吗?你这样自己给自己扎针好吗?”
池宴:“医者不自医指的是大病,一般的小问题,医生都还是会给自己开方,包括学中医认穴位的,等到学得差不多了在模型上练够了,头一个就是往自己身上扎。”
傅越舟:“你不是学得临床医学吗?”
池宴:“嗯。现在提倡中西医结合,我去中医系蹭过课。”
傅越舟当年读大学的时候也是如此,去别的专业蹭过专业课,想着要更多了解池宴的事情,就开口询问他学中医的课程。
“医科大的中医系教得什么?你是把中医的课程都学了吗?我看你对穴位认得应该很精准吧。”
池宴:“学得还可以,基本是和本专业齐头并进一起学,有空就去蹭课,从汤头歌开始学,《本草纲目》、《黄帝内经》这些传统的医药书是要记要背得。”
在一问一答之中,池宴把在大齐的经历改了改,套用到了现代来,毕竟他学医的经历是实打实的,中医水准只怕要比医科大999的中医系学生要强得多。
傅越舟看着池宴,总觉得池宴这样太累了,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学医辛苦了。”想要说今后不必那么辛苦,又觉得池宴在说起行医的时候,眼睛是发亮的。
“还有五分钟,别动。”池宴连忙阻止傅越舟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