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纪黎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们有了这层师徒关系，你就一定能改变的我，改变你的结局？”

“或许最后的结果什么也没有改变，反倒是你将自己彻底推向了那样的境地，你将一切压在我的身上，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江心蕊看着纪黎没有回答，继续说道。

看着纪黎的背影，江心蕊不知道哪里来的错觉，感觉他很孤独。

纪黎的孤独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仿佛是那种被世界所遗弃，一无所有的孤独，同时也是江心蕊觉得莫名的震撼。

因为纪黎带给她的孤独感觉与那副画面中的自己带给她的感觉一样。

纪黎有了实体，可以自由活动，可以继续生活下去，但为什么他会那样孤独？又为什么会那样奇怪，他的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

但让江心蕊觉得最诡异的地方，还是她的心绪，她觉得纪黎就像一个没有感情被支配的木偶，而这个支配着是命运，他们所有人都在这中间，只有纪黎能看的见什么一切，所以他才会孤独，像一个被什么东西狠狠压着的人。

他的所作所为，总是透露着诡异与不合常理，只因他的心中装着太多？

江心蕊说不清楚，也感觉不明白，只是未来真的会变成那样吗？纪黎所说的那样……

这一刻反倒是江心蕊说不清楚，因为纪黎给她的感觉总是那么奇怪，好像所有事情都带着些原因，但实际上又是没有的，像是故意而为之，又像是意外所得。

“江心蕊，我没有选择！”

“你现在的想法与未来的想法真的能保证一致吗？当年我也没想过我会有今天，更没想到我会如何苟延残喘，同样，我对我的信徒也是真心付出的，为了他们，我甚至献出了我的法力，灵气凝聚在他们的身体里，但现在呢，我对如今的处境有了预知，费尽心思才重获肉身，我也杀了那些信徒！包括的他们的后代！”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在短时间内突然有了肉身？在我的身体吸收到魔气的时候，我就可以入梦吸取对方的生气为我所用，加上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直到当我可以再次分出一缕元气的时候，我就去找了当年所有的信徒，他们是不在了，后人还在，我当年留下的灵力所剩无几，但我还是一个也没有放过，不管多远，分散在什么地方，连本带利我全拿回来了，都成了我重铸新生的助力。”

“江心蕊我同你一样，也不是一个好人，而我当年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我在他们身上留的东西为了保他们平安顺遂，如今却成了我追踪他们的筹码……”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再不回去，怕是都出来找你了。”

纪黎转头看着江心蕊，语气疲惫道。

随后消失不见。

而他说的话，丝毫不担心江心蕊会怎么样，就算他杀了人，杀了无数无辜人，那又怎么样？

纪黎相信她是不会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