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听见谢东阳叫她名字，一溜小跑就上来了，倒是听话的很。

“你别站我跟前，你去她那里，让我朋友好好看看你。”

“好的，老板。”

小姑娘马上转头走到华笙跟前，离华笙是真近啊，就差直接贴上了。

给谢东阳尴尬的，他生怕这姑娘太鲁莽，吓着华笙，赶紧就伸出手，揪着衣领给拽回来了几步。

“阿笙，你看看她，像谁？”

谢东阳笑着问，华笙抬眼望去的一瞬间，神色呆滞了。

或者说，一种极其强烈的情绪扑面而来，那是她许久都不曾有过的心痛。

随之脑海里马上浮现的是当年的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和对话。

“小姐，您快歇着吧，让我来。”

“小姐，我和银杏，您最喜欢谁？”

“小姐，我一辈子都不要结婚了，我要伺候你一辈子。”

“小姐，对不起，若真的有来世，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您的大恩。”

春桃和银杏是华笙童年时代，就跟在身边的人。

是华家老太太给亲自挑选的，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华笙对她们极好。

虽然是丫鬟，可也没真的忍心对待下人那样，可是后来……

华笙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久久说不出话来，那脸上除了震惊，还有无尽的悲伤。

“老板，女老板哭了，怎么办啊，她是不是觉得我不行？”这姑娘愣头愣脑的回过头看着谢东阳。

谢东阳这才看见，华笙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满了美人泪。

好像还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她哭的那么心碎……

“是春桃吗？”她嘴唇颤抖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