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最终还是签了字。

如江震所说，这是她该得的，她不拿，自会有人拿去糟蹋。

从事务所出来，江瑟瑟一直都沉默着。

让想跟她搭话的江震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他现在别无所求，只希望瑟瑟能跟他聊点家常。

比如她的生活，她的工作，像任何寻常的父亲一样。

其实多年前本来可以这样的，是他亲手掐断了这一切。

到了门口，江瑟瑟终于开口。“我先走了。”

江震连忙应道：“哎，好呢，你那个，有人来接你吗，你自己开车是不是不方便，不然我……”

他本想说不然我送你，不过江瑟瑟拒绝了。

她很干脆地说道：“不用。”

江瑟瑟朝着车子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脚步有点沉重。

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莫名其妙的，她回头看了一眼。

江震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里满满都是不舍。

似没料到江瑟瑟会突然回头，他眼神躲闪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江瑟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刚要说话。

忽然江震面色大变，惊恐的飞跑过来。

接着江瑟瑟就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她捂着肚子，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心里火大的很。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刹车声，那声音尖利刺耳的让人心慌。

江瑟瑟本能的回头，刹那间瞳孔剧烈收缩。

几步开外，江震的身体像只纸鸢一样，高高飞起，然后又重重落下。

沉闷的声响，像有人拿着锤子，在敲打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