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将那紧闭的房门推开，大步迈了进去：“什么贵客不贵客的，不是还没来吗？我偏要这间，将你们的衣料都拿过来！”

玉娇娇勾唇一笑，刻意扬高了声线，冲着那小二道：“这二位是玉府的老爷和小姐，你们先将玉小姐要的料子拿来，若有什么麻烦稍后再说。”

小二踌躇不已，见玉素素端起房中放置的茶盏，示威般地喝了一口，心知自己是得罪不起这些大小姐，忙跑出去找掌柜的做主。

玉非言也跟着入了包厢，玉娇娇见他似乎要开口招呼自己，生怕他说什么露馅，让埋伏的人知道进了房间的并非自己，连忙打断他：“玉大人也在此静坐片刻吧，我去看看还有没有跟这一样大的包间。”

说罢示意了时井一眼，让她将房门关上。

余光中，看见玉非言也端起小几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房门戛然合上，她脚步一转，从后门朝外走去。

包厢内，玉素素气鼓鼓地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嘀咕道：“什么破地方，连茶水都一股怪味。”

玉非言瞥了她一眼：“少说两句。”

玉素素更加委屈了：“父亲分明是这铺子的主人，却被怠慢至此，女儿也是为父亲鸣不平。”

玉府老爷，父亲？

埋伏的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房内父女二人相顾无言。玉非言是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灰心，一门心思等着玉娇娇过来，好一表慈父之心。玉素素则是真的委屈，她如珠如宝被呵护大，何曾受过这几天的冷待。

不过她是心性坚韧之人，冷静下来后，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失去玉非言这个助力，缓和了神情，想说两句软和话。

不知为何，忽的头晕眼花，好似整个房间在旋转一般。

“父亲……是不是……地震了……”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晕倒在桌上。

玉非言一楞，猛地站起来，却在站起来的一瞬，感觉眼前一黑……

程莫从屏风后踱步而出。

“三哥，这小娘们长得真好看！”

程莫猥琐一笑：“能不好看吗，这可是武安侯府的外孙女，侯府贵女，你们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见了。”

“那还得感谢三哥带咱们兄弟开开眼，不然这等细皮嫩肉的小娘子，咱哥几个便是凑近闻闻味都难呐。”

说着还真凑到玉素素的脖子边，使劲嗅了嗅，做出满脸迷醉的模样。

“真香……”

程莫没好气地捶他脑袋一把：“别在这发春，一会到了城外，有你享受的。”

被他捶了的黑老六憨憨一笑：“这老男人，怎么弄，一起带走？还是将他留在这？”

程莫抓起玉非言的头发，将他细白的书生面露了出来。

方才没能仔细看，如今隔近了打量这个睡了他女人十多年的书生，见他不过多了几条细纹，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

自己却因为怕事，背井离乡，日晒雨淋里讨活路，两相对比，往昔新仇旧恨一并袭上心头。

“二哥不是喜欢弄男人吗？这玉非言年纪是大了点，但细皮嫩肉的，当年还是游街的探花郎，给二哥送过去，让他也爽上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