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守城除了每日会按时回家接受治疗，白日基本不见人影，晚上开业喜欢站在阴暗的角落里抽烟，不在新家睡觉。

但是江小草一来，他立刻来到包间陪着她。

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恢复如初，就好像一对熟悉的陌生人。

“姜老，顾守城情况怎样？”

“还不错，西医没法子治，我研究了中医以毒攻毒等案例，体内的药物虽然不能去除，但是能控制排斥反应，减缓发作时间。”

“那应该能治好，对吧？”

“这个我不敢给你保证，咱们现在还得继续实验，说不定后期会加重病情，也有可能变异新的病毒，这些都不可控，做好心理准备。”

“嗯。”

“对了，你上次给的药材不错，药效比人工培养的还要好，完全可以和体内药物抗衡，这里有一份清单，你帮忙再弄一些来。”

“好，没有问题。”

“对了，在治疗期间，你一定要让他保证情绪稳定，莫要碰不该碰的东西，要不然最后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每日江小草都要和姜老头讨论了一下顾守城的病情，陪着一起治疗，效果还行，至少发作的时间少了很多。

虽然不能保证这个情况持续，但是有希望就已经很不错了，总比一成不变强，想到这里她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小草～”

顾守城的声音很是虚弱地在背后响起，每次发作之后，就像从鬼门关抢回一条命，狼狈的不成人形。

“怎么，还不舒服？”

江小草耐心询问，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别走，好不好？”

他不喝，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乖，我让姚秘书进来陪你。”

她将温水放在他能碰到的位置，笑了笑便准备走出房间。

但是他的手，却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不动，她闭上了双眼，她其实也不想这个样子，可是她又能怎么办，怕自己逼的急，他又跑了咋办？

要不是她忍着，她好想将他关起来。

这一年多的等待让她身心疲惫，她再也经不起这样不告而别的分离。

屋里很安静，顾守城一脸挣扎。

他如今是个无药可救的累赘，他不能再给她撑起一片蓝天，他知道自己应该痛痛快快地放手才对。

可是真的回来了，他舍不得离开。

每日看着她，都是一种煎熬。

“小草～”

他有些委屈，不知所措。

“嗯？”

江小草回身等着他开口，心结在他自己，只有他想通了想明白了，愿意心甘情愿地回来，他们才不会再分开。

逼没用，适得其反。

“我骗了你。”

“嗯？”

“我和姚秘书没在一起，她也没怀孩子，她只是在贫民窟碰到了我，看着我这个样子，觉得对不起我，便跑来照顾想要弥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