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硬着头皮应付秦临渊和太子,给她们二人打掩护时,他忽然想到,如果娶了她,日后就能光明正大的带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还能天天看见她。
于是才有了上秦府提亲一事。
“好,我保证什么也不说。陈旭,你也该成亲了,有个人管着,侯爷和夫人也不必操心了。”
说起来陈旭的年纪也不小了,上门说亲的人也不少,我都见着好几回了,偏偏他就是没同意,和秦临渊一样,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琼姨虽然从不对我说这些,但我每每出门赴宴时也听了不少,家中的男子到了一定岁数,家中的主母都会替他们安排几个丫头贴身伺候。
放眼望去,整个京城,除了体弱多病的太子,恐怕就只有秦临渊和陈旭身边没人了。
唉!什么体弱多病,他和秦临渊好着呢。
“你这个小丫头,居然还学会说教了,等我建功立业了,再娶亲也不迟。”
见她劝自己,他的心蓦地一沉,有片刻的失落,低头将手中的野草放进嘴里,再抬头时,眼中的失落已不在。
有些事,她永远都不会明白。
曾经有好几回,他都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每每对上她那清澈的眼神后,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跟随父亲上阵杀敌,用长矛刺伤敌人,鲜血溅了他一脸时,他都不曾害怕。
十五岁那年,首次领兵出征,在沙漠被敌军包围,缺粮断水,三日三夜不曾合眼,硬是咬着牙,带着弟兄们冲出了包围圈时,他都不曾屈服。
可如今面对她时,他所有的勇气都丢在了沙漠。
随着她越长越大,出落得越来越出挑,他高兴之余,也渐渐隐隐不安,就像一望无际的沙漠里突然开出的一朵娇花。
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他,却只敢在一旁默默守护,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功名于他,不过是锦上添花。
“是,是,是,太子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这种话,我从秦临渊那里都听过不下十回了。
而他至今还是单着的。
陈旭斜倚着窗子,嘴里咬着一根野草,碎碎的阳光,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额前的几丝碎发给他添了几分不羁和玩世不恭,薄透白皙的耳朵,微微发红。
明明每日都呆在练武场,他却一点也没有被晒黑,反而添了几分坚毅,整个人有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我决定下一本写男狐妖。
太子温润如玉,秦临渊少言清冷,唯独他亦正亦邪,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他的嘴很甜,惯会哄人,勾走了京城不少小姐们的芳心,他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是你让我找的话本子,也就你们女孩子相信话本子写的那些东西,都是一些唬弄人的东西。”陈旭嘴上嫌弃,却从怀里掏出一本话本子扔在我的桌子上。
我屋子里的话本子,除了那些酿酿酱酱的,其他大多数都是陈旭帮忙搜罗的。
这一切都是背着秦临渊的。
每回他来秦府后,都会偷偷过来找我,送话本子给我。
他和秦临渊不一样。
秦临渊的性子清冷,还喜欢管着我,陈旭的性子洒脱,只要不出格,他都会由着我的性子来。
每回和陈旭出去玩,我就跟脱了缰的野马,随心随性。
“我才不会信呢,就是偶尔看看,我哥也说了,以后我想看,跟他说一声就好了,他会帮我找。”
虽然秦临渊找来的话本子中规中矩,但总比没有强。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忽然意识到总缠着陈旭带自己出去玩并不好,这样他哪还有机会与其他小姐们接触,何时才能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