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兰上前就是两耳光,扇在方江海脸上,啪啪的,十分清脆。
自己力气确实大了不少,她刚刚收了不少力气,否则方江海的牙齿估计都得打掉几颗。
方江海被打的眼冒金星,在发现自己的手被绑住以后,他眼中有着惊恐,在看清是方大兰后,又开骂:“你个畜生,你敢打老子。”
回答他的又是一耳光。
方大兰冷笑:“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老畜生。”
“噢,不对,你这样的,连畜生都不如。”语气中全是轻蔑。
一脚踢在他身上,愤恨道:“至少畜生还知道,孩子小的时候,给它们一口吃的,可你好吃懒做不说,还只会吃独食,天天打骂妻子女儿,就你这样的垃圾,说畜生都是侮辱畜生了。”
方江海被那一脚踢的闷哼出声,想要将手上的绳子挣脱开来。
又看着眼前的女儿,感觉十分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欺软怕硬的他,不想再被挨打,只得开始说好话。
此时他的脸已经肿了,语带含糊的道:“大兰,你这是怎么了,爸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
“你快将爸给放开,爸不打你就是了。”
方大兰要笑不笑:“是吗?”
“是是是,你把爸放开,爸以后都不打你。”
“行啊。”方大兰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从厨房将菜刀拿过来。
不是她想放过这烂人,可捆他久了,怕有人上门,到时候自己不占理。
她得再想法子让这烂人吃闷亏,甚至回不了这个家,这样母亲与妹妹才能够安全。
是的,方大兰不会杀他,却也绝对不会让他再留在这个家里。
就他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就算他保证不会动手,方大兰也不相信,母亲现在月份大了,自己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呆在母亲身边,唯有让他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办法。
方江海看着女儿手中菜刀时,瞳孔地震,颤抖的问:“大、大兰,你要干什么?”
方大兰笑:“给你松绑呀。”
拿着菜刀,靠近方江海,看着他一脸惊恐的退后,这狼狈模样,让她心情极好的道:“别动,要是把你手砍了,我可不负责。”
说完,去割麻绳。
这个当年让母亲一尸两命,卖了妹妹,又将自己卖给一家傻子当童养媳,成为她多年恶梦的男人,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你看,现在的他,不就被自己打倒在地,一脸怂样。
想起前世,这烂人明明知道邻村那个钟家儿子是个傻子,钟家父母是个刻薄的,却将半死的自己卖了过去。
自己天天洗衣做饭喂猪上工,就算是寒冬,晚上也只能睡在猪圈旁边,稍停下来就得被打骂,甚至在得知自己儿子不会人道时,怕自己去找野男人,逼自己喝伤身体的草药,让自己不能生,对自己打骂的更厉害。
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可一想到妹妹也许也如自己这般受苦,想要找到妹妹的信念让她活了下来。
妈死的时候,让自己要好好照顾妹妹的,她得找到妹妹。
她有时间就想逃走,可每一次却总是被抓回去,然后又打个半死。
直到自己二十一岁那年,她偷偷攒下三块钱,买了安眠药给他们,趁着晚上时偷偷的逃了,然后到处流浪、打工,寻找妹妹。
知道想要找到妹妹,就得有钱。
她拼命赚钱,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做,可还是被人骗。
觉得自己是个文盲不行,又白天打工,晚上上夜校,将所有钱都花在寻人启事上面,却依旧没有消息。
直到这一次,在得知有小妹妹消息时,她激动赶过去。
就在过马路时,看到有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正要撞上前面一位牵着一个小女孩的女人,上前撞开她们,自己被撞死了。
她庆幸自己救了人,也回到了这个时候。
而眼前这个烂人,她不再害怕,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方大兰用菜刀磨着麻绳,手法挺干脆,可方江海却感觉她在杀鸡一样,吓得都快尿了,却不敢动不敢说话,不明白明明昨晚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女儿,现在就这么狠了?
等割开麻绳,方江海站起来,刚想要骂咧几句,却在看到她手中菜刀时,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家门,就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方大兰冷呵一声,正想着要如何才能处理好这烂人时,就听到脑中一个声音:“农场已启动。”
方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