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呢？”蒋凡震问。

“在万顺办公室，怎么了？”我直接说。

他听到我的口气不太一样，便问：“你今天怎么感觉…感觉有点儿不一样呢。”

他们听到蒋凡震那温柔的话语声，目光都跟着好奇起来。

“因为我想明白了。”我说。

“哦？”他不解。

“找我有事吗？”我问。

“我听说你的股票解封了？那你能借给我点钱吗？我可以给你签偿还协议的。”

“不行。”我直接否定。

他们三人听后，皱眉变成了挑眉。

“不行？”蒋凡震似是还没有发现我的转变，轻声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之前的时候，我承认自己是有些冷漠，因为我不知道未来的形势到底会怎样……在我没有看到未来的良好局势之前，我不敢轻易跟你继续。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不能那么想了，我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来迎接这次挑战。”

“我觉得你不用继续了。”我颇为冷漠地说：“蒋凡震，我不借给你钱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觉得你能赢的概率太低。那些钱可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亏损的话，你拿什么还我？”

“……”蒋凡震听后，不说话了。

“我现在相通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傻傻的、眼睛里只有爱情的女人了。既然你无法接受我双性人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勉强你接受呢？一个连我自己都感觉恶心的身体，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接受呢？蒋凡震，我承认我对你有感情，但是，在商业上，我不可能感情用事了。这钱，不是我不借，是我不能借。”

“你是不相信我会翻盘，对吗？呵……那天还口口声声说你会为了我怎样怎样，现在却……呵，好吧，我知道了。”

“爱是双向奔赴，不是单方努力。如果你能承认我的身份，如果我们是一对正常的恋人，我不会让你输，也会拼尽努力为了我们的未来一起努力。可是呢？你所谓的看不到未来，为什么那么简单就能说出来？难道，你比我还自卑吗？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至少，我以后不再会像个傻子一样了。”

“对不起，是我的原因。”

“你认输吧……”我说：“我们想要在你认输之后，立刻将万顺独立。如果你不认输，唐家宁就会继续帮着唐嫣月，这么继续拖延下去，唐嫣月会利用跟她唐龙集团总裁的身份对万顺进行制约。这对我们所有人都不利。”

“我考虑一下吧。”蒋凡震说着，当即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那一刻，他们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怎么……怎么感觉你忽然间成熟起来了？”韩靖彤微笑说。

“不是成熟，而是……”幽长松想了片刻后，微笑说：“……应该说是忽然领悟了。”

“领悟？领悟什么了？”韩靖彤不解地问。

“想要爱别人，必须先要懂得爱自己。”幽长松说：“这个道理非常简单，但是，很多人一旦陷入感情之中时，却忘得一干二净了。很多时候，那些自以为的感动，其实都是自作多情和傻傻的自我牺牲。在感情的世界之中，那是很愚蠢的。不但让自己在对方的认知之中不断降价，还会让自己在情感的世界里自我否定，越来越迷惑。”

“为什么会迷惑呢？”

“因为不爱自己的结果就是——陷入迷惑——一种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迷惑。”幽长松转头看向我说：“阿刁现在是，真的长大了。”

“给蒋凡震下最后通牒吧？”我说：“他如果不认输，我们就利用万顺来对坤震集团进行打击。”

“为什么我觉得……”韩靖彤看着我说：“我觉得有些残忍呢……你不会痛吗？”

“不会。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我转头看向幽长松说：“能开个会，让我干万顺的老总吗？”

幽长松听到这个问题时，整个身子都是微微一震，“你之前在万顺的时候是男人身份，从南风变成阿刁，万顺的人你确定你能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