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幽城的路上,唐冬野不断回想着槲生的话。
探幽寻胜。伪s级异能者。
父亲和危机那老不死的,都是探幽寻胜的成员。
枷锁的情况她知道,伪异能者的事情并没有传开,父亲很好地保守了这个秘密。
危机……明面上没有,她交手过的这么多危机异能者,虽然菜,但都菜得真实。
以及,父亲也是探幽寻胜的人。
她有记忆起,父亲就是一副忙碌的模样,以前为异能者社团奔忙,后来为了枷锁的兄弟姐妹。她不知道父亲还有这样热衷于冒险的时候。
真烦。
为什么有这么多未解之谜。
为什么还要等。
真想把这一切都毁了。
真想掐着槲生的脖子,逼她快点想起来,逼她说出真相。
薄荷糖勉强压下她的烦躁。
“你在想什么。”司律言忽然开口。
唐冬野看了他一眼:“在想如何把你处理掉,保守秘密。”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难得的,这次两人没有打起来。
来的时候刚打过一场,眼下,她懒得动手再挑起战火。
出山谷的道路崎岖蜿蜒,一路上草木丰茂,远离了人世的喧嚣,这方天地安宁和谐。
唐冬野来时满心赶路,未曾留意过此处景致,现在不赶时间了,她慢悠悠地行走着,看着这些草啊树啊的,漫无边际地思考。
这树长得真不错,一定很好烧吧。
嗯,适合她异能发挥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这周围的风景顿时顺眼了起来。
“你跟着我干嘛?”唐冬野觑了一眼司律言,“自己不认得路?”
来的时候她把他当个乐子,乐意多看两眼他的蠢样,也就默许了他跟着自己。
现在没乐子了,他还跟着,唐冬野就不高兴了。
她走丢他都不会迷路。司律言心里反驳着。
为什么跟着她这件事。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我是来监视你的,因为我怀疑你会做危害世界的事情”吧?
按照对方的脾性,他要真这么说了,得到的估计是一枚炸弹和一句“神经病啊”。
说不定,她还会因为他的穷追不舍,心生叛逆,让他的担忧成真。
司律言推了推眼镜,望向前方,目不斜视,声音不咸不淡:“这里就一条出去的路。下次开口前麻烦先动脑子想一想,哦,我忘了,你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唐冬野拳头硬了。
而对待司律言,她一向不喜欢忍耐。
这男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下一刻,唐冬野的拳头带着一往无前之势,朝着司律言的门面袭来。
司律言轻盈一跃,躲开她的拳风,远远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隔得老远,但这距离对他们俩而言,再合适不过。
唐冬野先去买了槲生吩咐的酒,幽城不大,整个城里只有一间旅店,她提着酒壶去而复返,正听到司律言对旅店老板吩咐:“……要最好的房间,床单被子枕头要换成……你尽管准备,钱不是问题。”
可以,这很司律言。
麻烦精。
就他事多。
床单的品种都要管,也不想想,幽城这种小地方,上哪找东西满足他这么多需求。
唐冬野将酒壶往柜台上一摆,动作幅度稍大,酒壶落下时发出“咚”的一声,成功引得司律言和苦笑的酒店老板一齐向她望过来。她看了司律言一眼,大剌剌地说道:“老板,来间房,随便什么样的,能睡就行。”
野蛮人。
司律言嫌弃地转过眼。
两人擦肩而过,彼此无言。
第二天,唐冬野特地起了个大早前往山谷拜访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