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柑。
容姨起初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一种爱称,现在的年轻人啊,什么“达令”“亲爱的”啊,玩得可真花,听得她这个老脸一红。
后边儿听傅琅强调女孩叫什么,容姨恍然才明白过来,原来辛柑就是她的名字。
姓辛啊……
容姨道:“这个名字可真不错,一听就如珠似宝的,显然也是家里的宝贝,二少爷,您可不能欺负人家。”
容姨是傅琅母亲的“陪嫁”,从小看着傅琅长大,所以颇有脸面。
傅琅性格是个混不吝的,却也愿意听容姨几分。
傅琅抱着他家心肝,挑唇道:“这是自然。”
他疼她都来不及。
傅琅从浴室出来,腰间睡袍系带松垮,抬手拿毛巾擦着黑色短发,容姨神色略微焦急地敲门进来:“二少爷,辛小姐好像有点儿发热……”
傅琅擦头发的手一顿。
四十五分钟后。
左琛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拎着药箱赶到了临湖别墅。
左琛满腹怨念,“上辈子挖人祖坟,这辈子才认识傅琅这么个大坑!”
见到躺在主卧床上,小脸晕着不正常绯红的女孩后,原本满腹的抱怨顿时化作了一口一个震惊的卧槽,“傅琅,你该不会把人小姑娘给强了吧?畜牲!”
他都看到辛柑脖子上的草莓印了!
傅琅:“……”
傅琅踢了左琛一脚,“老子让你来是看病的,不是让你指着我鼻子骂的!快滚去给她看看!”
一向斯文尔雅的左琛忍不住逼逼:“……蛮横,无礼,不知道对待医生要尊重点儿啊?傅琅,你丫搁古代就是暴君,治不好还得砍我脑袋那种暴君!我又不是你家御医!三次了,第三次了,这次还是三更半夜把我从床上挖起来给你女人看病,我特么好不容易过回夜生活,你竟然还这么对我……”
“你医院明年的投资我包了。”傅琅忍无可忍,一个眼风艳艳地扫过去,“现在你给我闭嘴,看病!”
左琛立刻收起怨念,眉开眼笑:“得嘞!”
起个夜,出个诊,明年几千万的投资有了,医院里那批设备可以重新换了,这笔买卖……值,真值!
然后,左琛拿出十二分的专业和认真,给辛柑细细地诊断。
“高烧发热,应该是受了凉,挂个水吧,明天起来就没问题了。”左琛配好药水,往女孩白皙的手背精准推入针头,吊起一瓶水。
然后又配了几副口服的丸药。
当即喂给辛柑一道药,效果会更好。
但,这会儿辛柑烧得迷迷糊糊,药丸含在口中根本咽不下,皱起奶白色的小脸,模糊嘤泣地喊苦,呓语间说了许多胡话……
最后,傅琅端了水杯,坐到床边,嘴对嘴地将药丸给辛柑喂了下去。
末了,使劲亲了亲,淡化了口中的苦意。
喂个药,便无端也多出几分色气。
左琛:“……”
啧,没眼看。
傅狗就是趁机偷亲人小姑娘!
半夜。
辛柑出了身汗,烧褪下来,呢喃着掀被子,一截藕臂从袖口滑落出来:“热,黏……”
衣服被汗弄得湿透,黏腻腻地贴在身上不舒服。
傅琅将人半抱起来,给辛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一身皮肤在暗色里好似白玉生晕般晃眼,换衣服的过程中又不可避免的有触碰。
她又娇又软在他怀中,最后,傅琅实在没忍住地低下头。
辛柑模糊间觉得好热,然后被喂了苦苦的药,没过很久全身又变得汗津津的,被一只大掌托着背,换下黏乎乎的衣服,紧接着心口微烫,她觉得那感觉有点儿奇怪,脚趾都不禁蜷缩了起来。
“嗯……”女孩细细地嘤咛,纤白的手指软软地攥住男人的黑色短发,辛柑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好像是生病了,生病总是令人情绪敏感脆弱的,她呼吸微乱,嘴里说着胡话,叫着一个名字,“傅琅……”
辛柑在梦里喊着的也是他的名字,对这一点,傅琅是极为满意的,鼻息灼热,拂过女孩心口,唇齿间吐字有些模糊:“心肝儿,我在呢。”
“……我想喝粥,还有红豆饼,你做给我好不好?”辛柑眼睫微睁,眼前灯光昏暗,人影模糊,她又疲倦地闭上了眼,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胡话,“傅琅,你别这样……难受……”
老子哪里会做什么粥和红豆饼?
这个念头与疑惑只是从傅琅脑子里极快的一闪而过,未留下痕迹。
不过,这个时候她要什么,傅琅都没有不答应的。
“好,老子做粥和红豆饼给你,明天早上行不行?乖,再亲会儿……”傅琅一口应承下来,说到最后,嗓音也蓦然压低下来。
当然,除了亲一亲,他也没做什么越过底线的危险事,覆唇抵弄了会儿,便给怀里香肩微露的娇软美人重新扣好衣服。
被放到床上的辛柑微微蹙起的眉也终于轻轻地舒展了开来。
倒是傅琅——
颇有玩火自焚、自己作死的节奏!
半夜又进了浴室,洗了小半个小时的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