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之前，皇甫洹就办好了她与尹明珠竞拍的那株灵植的手续，没有再请示虞砚骁，直接客气的送到了她手上。

那株看上去平平无奇，普通灌木小苗的灵植如今就在她手上，她双眼微眯，仔细的感受着灵植的每一根枝条、每一片叶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华秋璐的问话。

她想都不想就摇头：“当然不是！”

当然不是？

不是便不是，多了个当然……

这当然说的可真好！

华秋璐眉眼轻挑，与同车的顾佳怡交换了一个眼神，笑了：“轻寒知道那位得到帝都归属权前辈？”

明明是问话却被华秋璐说出了肯定的意思。

轻寒轻轻吐了吐舌头，点头：“知道！不过，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不过……”她想了想：“反正不是黎茈毓！”

“你认识黎……前辈？”华秋璐终究还是没有直呼其名。

轻寒干脆的摇头：“不认识，只是听凌青他们提过一下，大概知道这个人而已！”

轻寒回想了一下，将一周之前，凌青在慕奕霏夫妻面前说的那些黎茈毓的话大概复述了一遍。

末了，轻寒非常肯定的说：“她出身好，背后有神机尊者当靠山又如何？他们祖孙临阵当了逃兵，险些毁了修真界筹谋几十年的计划……”

“回归之前，其他七派为了不引起恐慌，只能将他们的临阵逃脱隐瞒下来，但也对神机一脉也只是面上过得去，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排挤打压呢！”

“现在，异界不再是心腹大患，忘机尊者也回来了，神机这一脉的日子肯定不好过，黎茈毓这个曾经因为救世仙子的光环，不知道得了多少好处的，估计更难。”

“所以……”华秋璐微微沉吟：“夏家觉得他们能借着卓恩琪攀上高枝，殊不知这高枝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轻寒用力的点头：“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

华秋璐心头最大的石头落了地，又问：“夏真人说那位黎前辈会来帝都，会出席夏石宇和卓恩琪的订婚宴……”

华秋璐眼底带着担忧：“你说，她会不会是来给卓恩琪撑腰的？”

华秋璐是真的挺担心的，尤其担心黎茈毓会为了卓恩琪向秦家讨要说法——不管怎么说，卓恩琪与秦觇曾经是夫妻，而她与秦觇维系婚姻的那两年过得确实不幸福。

“不知道！”

轻寒倒没想那么多，她摇摇头：“我也只是听人说过她而已，不好推断她来帝都有什么目的，会不会是来给卓恩琪撑腰的，但……”

她嗤之以鼻：：“就算是也无所谓，来就来，谁怕谁啊！”

华秋璐眼底闪着光，笑了：“胆气十足啊！”

“当然！”轻寒一脸得意：“她有神机尊者当靠山又怎么样？我也有师父和叔叔姨姨当靠山……一个对八个，谁怕谁啊！”

华秋璐失笑，很想告诉她这种时候不是以量取胜，但……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串笑：“就是，谁怕谁呢！”

“不说那些让人扫兴的！”轻寒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上的灵植：“说说这个……”

“秋璐姐，你说他拍下这个送我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两眼亮晶、藏着某些不陌生情绪的轻寒，华秋璐的心里咯噔一声响：她不会因为虞真人这个随性的无心之举动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