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扑通,毫不犹豫,武大郎对武松,犹如父亲般,他的话就是命令。
“你也跪下。”
金莲擦了眼泪,乖乖跪在床榻边。
“我怕是起不来,写不了字了,就按口头信言,天在上,地在下,月老错把红线牵,今日,我武植口诛姻缘,休掉武潘氏,你我不再是夫妻。”
说完,武大郎已是笑泪纵横。
“大郎~”。
“金莲,我休了你,你可愿嫁与我兄弟,终生做小妾,伺候他一辈子?”武大郎又道。
“啊!哥哥你说什么?!”武松再次震惊。
“长兄为父,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除非你想看我死咳咳咳咳咳……!”
直咳得面红耳赤,那是怎么的目光,痛恨,不甘,悲伤,绝望。
“金莲……”。
“我愿意,大郎你说什么我都愿意,你不要再气了,我对天发誓,我会对叔,对二郎死心塌地,我会……”。
“住口!”
武松暴喝打断,愤怒到了极点,双拳紧握,煞气逼人,模样非常可怕。
“哥哥,你行的事,武松觉得荒唐荒谬,不可理喻!还有你荡妇!有脸说出这种话!我若纳你做妾,那我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禽兽畜生!”
起身甩袖而去,下楼大力踹门,将门踹了个稀巴烂。
江澄为这精彩的一幕拍手叫好,真是万万没想到,武大郎这是成全弟弟与娘子,让潘金莲一辈子做妾,惩罚她的同时又给了她幸福。
故事结束了吗?没有,时间接着加速,武松在外喝得酩酊大醉,听到了风言风语,次日傍晚醒来,逼问金莲西门庆的事,却被武大郎一力护下。
他气煞心头,跑去找西门庆的麻烦,结果西门庆鸡贼,早就跑路了,最后只得找王婆泄愤,把她打成猪头,那老猪狗死活不承认。
就这样过了几天。
“二郎……”。
“贱人!不许这样叫!”
“奴家不叫就是,你吃儿点饭吧,饿坏身子怎么办?”
“你做的东西,狗都嫌脏!给我滚!”
武松一把将桌子掀翻,碗和碟子摔了个稀巴烂,随后夺门而去。
金莲被吓得花容失色,掩面泪奔,坐倒在地,伤心至极地嘤嘤嘤。
接下来的日子,武大郎身体居然慢慢好转,出现了恢复的迹象,可偏偏就在这时,事情又来了。
白日,武松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西门庆在阳谷县以西数十里的庙里,提着刀就策马杀去。
机会来了,王婆上门,给金莲出了一计:“你若想让武二郎倾心于你,必须从大郎下手,只有他才是二郎的软肋。”
金莲本不想答应,可整个人已经成了浑浑噩噩的状态,稀里糊涂被巧舌如簧说动了。
此刻,她脑子里全是武松,根本都控制不了自己,即使他再无情,再对自己凶,她也完全不在乎。
王婆的计谋就是给武大郎下蒙汗药,抓他到西门庆宅邸,然后上演舍命救二郎的戏码。
金莲点头答应,直奔药店,买了蒙汗药,回家熬好,端到武大郎跟前。
“哥哥,该喝药了。”她的称呼也变了,心里已经把武松当自己的丈夫了。
“哎,我不想喝了,这身子骨已经能下地了。”
“那怎么行,二郎回来会怪罪奴家的,哥哥你就喝了吧。”
听着哀声乞求,武大郎叹气,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一、二、三,倒……
没倒,武大郎突然呃地一声,捂住肚子惊问:“你给我喝了什么药?”
“啊……你……啊——!!”
疼得惨叫,身体瞬间蜷缩,金莲手里的碗啪地摔了个粉碎,就在这时,王婆突然闯了进来:“蒙汗药,快用被子给他蒙汗呐!不然不起作用!”
“啊!哥哥他……”。
“你个小娘子!什么都不懂!不捂汗他会疼死!”
王婆一把抓起她的手,强行拉过被子,给武大郎盖住。
“啊啊啊啊啊!!!”
“嗷!!!”
“金莲!!你干什么!!”
“啊啊啊!我的肠子断了!!”
“兄弟啊!你在哪儿!啊啊啊啊!!”
……
凄厉的嚎叫让人毛骨悚然,武大郎拼命挣扎,力气大的按不住,可西门庆突然出现,推门进来,照着他胸口便是十来拳。
没了反应,片刻后,掀开被子,武大郎七窍流血,眼睛爆瞪,惨死在床上。
金莲吓得魂不附体,身体一软直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