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什么？”

沈晗一脸的迷茫，我就一段时间没来南山病院这个世界，这里到底发生了啥？

在沈晗懵圈的同时，老院长则在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确定她确实不记得了，老院长暗自叹息。

唉！

这病情又严重了。

“是你自己要换病房的，还非要这种风格的房间”

老院长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解释了一句后没给沈晗多想的时间，直接转移了话题：“今天是每周一次的诊断时间，小晗愿意和爷爷聊聊天吗？”

“我一直就挺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判断我有病的？”

听到诊断时间四个字，沈晗被吸引了注意力，和她怎么来到这个房间相比，她更在意老院长的诊断方法。

老院长活着时就觉得她有病，死了还觉得她有病。

在“真实世界”，那些医生也觉得她有病，沈晗就纳闷，这些人到底是以什么为判断依据的？

老院长似乎没有想到沈晗会问这个问题，他很是诧异的看了沈晗一眼，沉默了半晌后说道：

“先假定你有病，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没病，那么就可以出院”

“我怎么证明？”

“我不知道”老院长答。

“哈？”

沈晗当即就懵了，随即就是暴怒，站起身指着老院长的鼻子就开骂：“你个糟老头子你特么就是庸医，庸医！”

还先假定有病，还特么的证明我没病……我特么的人都在精神病院里了我怎么证明？

要不是看老头老胳膊老腿的不抗揍，沈晗都想动手了。

这尼玛说的叫人话？

“别激动，别激动，爷爷跟你开玩笑呢”

看沈晗气得小脸通红，老院长也就不再逗她，一本正经说道：“我们精神科医生诊断当然不会全凭想象，确实是先假定患者有病，不过要辅之其他，具体怎么诊断不重要，重要的是患者如果没病，很容易证明的”

话到这里，老院长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烟斗叼嘴里，也不点燃，“小晗，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样，正常人可以很清晰的证明自己没病，而你不行”

“我怎么就不行了？”这话沈晗就不乐意听了。

“那爷爷问你，你觉得你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存在？”

这个问题还真把沈晗问住了。

人？应该不算了吧，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能有她如今的战斗力。

那仙？似乎也不算是。

所以我到底是什么呢？

沈晗陷入了沉思。

看到她一副思索模样，老院长脸上愁容更盛了，“唉！你不用想了，没有哪个正常人类会纠结这个问题”

沈晗：“？？？”

等会！

这糟老头子是不是套路我了？

这一刻，沈晗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