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疯狂赶往涉谷。
在涉谷也有结界,是我的御主设置的,不过是那种单向结界,对于我也没有什么效果。
我很快来到了我的御主的身边。
对方正在那里待机,不过看他面前的东西,我也大概能明白目前的状况——五条悟被成功算计关到狱门疆里面去了。只是身为最强肯定不是那么老实,估计在狱门疆里做了点什么,导致把我的御主给困住了。
但是看我御主气定神闲的模样,肯定困不住多久。
“辛苦了,lancer。”我的御主还微笑着给予我肯定,并且解释了现在的现状,“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现在五条悟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五条悟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我立马摆了摆手,一脸凝重道,“重点是天元告知我的事情!”
“哦?”我的御主应和了一声,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意外。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那里把对方当自己人,开始说起情况:“沙条爱歌根本没有死!她很可能是和beast同化了!目前就在地底!因为结界被破坏的那一下,说不定她已经苏醒了!必须要停止这里的杀戮!再这样子下去每个死去的灵魂都是她的燃料,会唤醒她的!”
我说完之后,见我的御主没有多大反应,着重强调道:“你根本不知道沙条爱歌有多强!如果五条悟在的话也许还能抗衡达成平手……啊,对!沙条爱歌约等于一个五条悟……不!很可能是15个!”
至于这个05是怎么计算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告诫我的御主这件事的重要性。
“我知道了。”我的御主点了一下头,又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可是……如果要用圣杯许愿的话,就必须要面对沙条爱歌了对吧?”
我闻言一愣,刚想反驳,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来:“等一下……御主,难道是你——”
之前是我灯下黑了!我以为别人都和我一样,是不可能去主动对上沙条爱歌的,尤其还是和beast同化版的沙条爱歌plus……但是我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对方的可怕的。
就像是我的第一任御主,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送了。
我的第二任御主看起来还更可怕一些——他甚至是自投罗网的!自己要召唤出沙条爱歌!
一时间,我痛心疾首——啊呸!这还不如恋爱脑呢!恋爱脑也就是我再度背刺一下御主的事儿,事业脑是要把最不该放出来的东西放出来了啊!
我是不可能让对方这么做的,所以我毫不迟疑地拿出自己的长枪,攻击了我的御主。
不过不愧是我那除了对着沙条爱歌白送之外算无遗策的御主,他不露一丝意外,还微笑起来,抬起手,展露出他手上的两道令咒:“lancer,我以令咒命令你,现在,立刻去杀光涉谷结界内的所有咒术师。”
我的动作停在了即将攻击到他的前一秒,十分不甘心地强行被控制着收了回来。
而这并不是终结。
“第三道命令,在杀光结界内的咒术师之后,自裁吧,lancer。”在我阴沉的杀人目光中,我的御主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些,态度显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轻慢,“有了涉谷内的灵魂,和lancer你的灵基,想必圣杯应该可以运作了吧。”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而我的身体已经在令咒的作用下强制去执行命令了。
令咒并不是万能的,也不可能指望御主的命令用令咒就可以让从者完美执行了。
首先就是命令上的问题——这是可以玩文字游戏的;
其次就是从者本身的素质问题——有的可以抵抗令咒,有的可以在令咒的命令完成之前还干很多事。
像是自裁这个,有战续能力的,可以在捅了自己心脏之后继续弄死御主。
像是如果对魔力够强,那就可以抵抗住一段时间。
而我的脑子御主下的这两道命令,其实也有操作空间——例如并没有让我尽快、不能停留地去杀光所有咒术师。
不过看得出来我的御主是不想留我了,不然不会下令是杀“所有”,这明摆着我有很大可能被反杀的。
至于最后的自裁命令,我倒并不意外。
上次圣杯战争最后我就了解了,所有的御主只要不是脑残或者不清楚,就都会留下最后一道令咒,为的就是在最后让从者自杀献祭完成最后的灵基补足,让圣杯得以启动能够许愿。
至于现在的我么……说实话我现在很害怕。
如果我活着,那么等沙条爱歌出来之后,我就完了;
如果我死了,那么等我的灵基被圣杯吸收,那就是回到了沙条爱歌那边,万一我还保留有自我意识,我还是完了;
如果我半死不活,那么就会验证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想——会不会导致诅咒叠加,对方再爱上我一次,我是完上加完。
我总觉得我数值上的幸运d是假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倒霉呢!我分明是幸运e吧!如果数值能再度降低有个f我说不定都是个f啊!
当然,我的痛苦和我的御主并不相通,他只觉得我吵闹。
可是我明白,等沙条爱歌出来,他就会逐渐理解一切了。
而我,即使希望我的御主倒霉完蛋,也衷心地希望,这一刻不要来临。
其实我倒是不介意杀敌。但是前提是,那个的确是敌。
我目前能钻的空子是只要我不看到咒术师就不用杀了,所以我是慢吞吞来的。
但是……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在出来十分钟后,我会陷入这样子一个奇怪的境地——我去杀那个我偶遇的黑发咒术师,附身在虎杖悠仁上的两面宿傩在阻拦我。
现在已经不是我虐菜了,而是莫名其妙变成了lancer对berserker(大概)之战了。
原本还以为这一波不能打一场真正的圣杯之战,现在看来,没想到还可以。
而且我这也算是钻空子了吧——【虎杖悠仁】也是【涉谷结界内的咒术师】了啊。
“好奇怪啊——你不是被羂索喊出来杀人的吗?怎么还保护上了?”我一边和人对打一边针锋相对着。
对方露出轻蔑的眼神:“呵,我可不是你那种被人奴役着听从他人命令的弱者。”
“喂,禁止人身攻击啊——而且我可没有听命令。等和你打完我回头就去捅了他。”我说完之后,沉默了一下,用八卦的语气回道,“你知道吗?你的这个适配度那么高的容器,是羂索亲自生下来的亲生儿子。你感动吗?”
两面宿傩:“……”
与此同时,另一边——————
“所以说……何必垂死挣扎呢?”羂索拾起地上的狱门疆,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上面的令咒已然消失。
一切都按照他最初计划的一样,顺利地前进着。
当然,沙条爱歌的存在的确还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既然已经是和beast同化了……那么自然也不是之前的沙条爱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