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聿在他擦唇时清醒，嗓音沙哑：“小白。”

南易见他苍白的脸，压下心里的酸苦，勉强笑笑，“饿不饿？”

星聿握着南易的手，眉眼温柔，“不饿，我想你了。”

南易极力控制的情绪，在此刻还是没绷住，眼睛一酸，紧跟着红了眼眶，吐出来的话都带着哽咽。

“我也想你。”

就在他们亲抱时，汨也跟着醒了，揣着小身体钻出被子往南易怀里爬。

南易擦了眼泪，抱起小家伙熟练的给他穿上外套，去行李箱拿他的洗漱用品，挤了牙膏带去洗浴间刷牙。

“小宝，张嘴。”

汨乖乖张嘴，南易用儿童牙刷小心给他刷着稚齿，刷好后让他漱口。

再熟练的洗脸，抹宝宝霜。

星聿穿着病号服倚在门框，眸底流露出心疼，“找个护工不好吗？”

南易帮汨收拾好后抱起来，看向星聿，“小宝不要别人，没事，你也要洗漱了，能自己来吗？要不要我帮你？”

星聿本想拒绝，却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南易把汨抱到沙发坐好，从行李箱拿了个八爪鱼的玩偶给他。

蹲下来贴在耳朵旁。

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小宝，自己在这玩会，爸爸一会就来。”

星聿在浴室，本不该听见却听见了那声：‘爸爸一会就来。’大脑在这一瞬犹如烟花炸开，脸倏地煞白，扶着浴台才没倒。

为什么是……爸爸？

南易进来见他脸色难看，将他扶到椅前，心疼的摸了摸脸，弯腰温声问：“是不是不能久站？你坐着，我去帮你打水。”

星聿看着那忙活的单薄背影，神情复杂。

难怪小白想救他……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不如儿子……

他甚至不告诉自己那孩子的真实身份……

跟他领证，为什么？

为了他儿子？

“小白……”吐出来的声调沙哑极了，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却问不出口，他不敢，他怕小白跟他离婚。

南易挤了牙膏，扭头，看到那神态虚弱的人心口一痛，过去弯着腰，小声问：“怎么了？”

“你会让我死吗？”

南易拿着牙刷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仓惶躲开了他的视线，扯唇艰笑，“怎么会，我不会让你死，刷牙吧。”

将牙刷递给他，星聿不接，他道：“他需要血清。”

眼神恍惚，回避道：“刷，刷牙吧，给你。”

他不敢去想……没了谁他都受不了……

星聿舍不得他难过，扬唇笑，语气都跟着轻松了，像个争宠的孩子，闹道：“你都帮他刷了，也要帮我刷。”

南易抿了抿唇点头，仔细帮星聿刷了牙，后面还洗了脸。

星聿见他不抹霜，不满瘪嘴，“小白，他都能抹，为什么不给我抹？”

“宝宝霜你也要抹吗？”

“反正你不能厚此薄彼，不抹宝宝霜，也抹点其他东西。”

南易看了看洗漱台，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他抹，就想挤点宝宝霜，星聿道：“我不抹小孩子的东西，小白，你亲亲我吧。”

南易低头在他唇脸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