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宁发现谢恒除了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发疯之外,接下来的几天又恢复了温柔体贴。他每天上朝回来就陪她在宫里逛,跟她一起吃饭,晚上和她一起睡,但是也没有做出什么越界的事儿。
他很听话,这唐兆宁对谢恒的评价。
甚至比关贺还要听话。
她让他给她多少钱,他就给;让他派人到村里把她爹娘和姐姐接来洛安,他也答应;让他在宫外给她买一处四合院,他也应下了。
夜里,唐兆宁在他怀里说:“皇上,虽然你我二人是情投意合,但也不能现在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管怎么说,我明面上还是谢小玉的媳妇儿,你我二人现在在一起就是在私合苟且。”
谢恒揉着她圆润的耳垂,从她的脖子往上吻:“嗯,你倒是看得挺明白,所以呢?”
“我们得等至少两三个月后,才能坦坦荡荡在一起,这样我也好得有个理由应付谢小玉。到时候我就跟他说,都是因为他外出太久了,我才会移情别恋,如此一来,我与你在一起也算是顺理成章,不至于伤了谢小玉的心。”
谢恒握着她的手,一根一根捏着她的手指头:“你都这样对他了,还担心会伤他的心?”
唐兆宁从床上坐起来:“皇上,我也明明白白跟你说吧,我心里还是有谢小玉的,毕竟我和他在一起了那么久,也不可能说断就断。”
谢恒直视她的眼睛:“心里有他,那又为何跟朕在一起?”
“我心里有他,也有你。”
唐兆宁深感羞耻,声音也小了些,心说不仅有你们兄弟俩,还有关贺和赵衍,还有南风馆里的长君呢。这么多好男郎看上我,最后我选择了你,这是你的福分,你还在这里阴阳怪气,真是不知好歹。
谢恒又把她抱在怀里,亲在她的嘴角,问道:“那以后心里只有朕一人,好不好?”
唐兆宁笑了,摸着他的脸:“好,皇上是九五之尊,自然最得臣妾的心意。”
谢恒有时候怀疑,这真的是魏烟吗。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谢召玉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谢召玉又怎么受得了她这个样子?
在锦衣卫的监视情报中,谢恒也知道,唐兆宁已经背着谢召玉勾搭了关贺和赵衍。他不明白,谢召玉是如何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胡作非为的。
接下来的三天,唐兆宁一直都待在皇宫里,她也有些想出去,不过又担心她走了的话,谢恒会食言给她在宫外购置四合院一事,她只能先留下来,再试探试探谢恒。
如果谢恒总是像谢召玉一样说话不算话,她便跟他断了,表里不一的男人,要不得。
关贺快马加鞭出了洛安,追上谢召玉的部队,直接告知了谢召玉,唐兆宁进宫后就再也没出来一事。
谢召玉当即下令,带着五千轻骑兵重返洛安。
之前谢恒让他去镇守漠北,条件是等解决了匈奴之乱,就给他和唐兆宁赐婚。他本以为谢恒已经接受了唐兆宁的存在,不会再去追究她是不是魏烟。
没想到,谢恒还是不愿放过她。
谢召玉拳头握紧,暗暗下决定,如果谢恒真要和他抢唐兆宁,那他就敢起兵造反。
往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谢召玉带着五千精兵聚在皇宫午门外。
锦衣卫常仲林紧急戒备,出来道:“齐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举兵于午门,这可是死罪!”
谢召玉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本王在行军路上遇到了些急事儿,这才赶回来和皇兄相商,本王现在就要进宫,你快些去禀告。”
常仲林不知道谢召玉到底要干什么,只好让手下的锦衣卫先守住午门,他匆匆回去找皇上上报此事。
他一路来到了御书房,看到谢恒坐在案桌前批阅奏章。而唐兆宁站在书架后面,把上头原本摆放得整齐的书籍,翻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