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证明吧。”
他呢喃。
迟迟卡了一下,“怎么证明?”
“嗯……”少年歪了下脑袋,露齿一笑,有点邪气的样子,“要不试着喜欢一下我?”
他眼珠很黑,那是吞噬掉一切的色彩,宛若两个不会折射出光线的漩涡,将人吸进其中,永远吞没。
他的语气里,仿佛含着某种渴望。
又仿佛只是接着她的话开了个玩笑。
“你说什么?”迟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却忽然冷淡下来。
“没什么。”
“哦。”
迟迟镇定自若,挠了挠鬓发,耳尖却是红了。
其实她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话,只是下意识地装作没有听清。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之后他就表现得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要是自己再揪着问就显得很……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迟迟渐渐琢磨过来,难道自己对这个唯一的朋友,起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
她震惊了,这要不得的,怎么可以让那种念头玷污了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临分别前,迟迟忽然被他叫住。
“喂。”
“我说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迟迟的脸瞬间红透,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逃也似的地跑了。
就算回到住所,合衣躺下之后,脸上的热度也没有降下来——
要不试着喜欢一下我。
少年说这句话的语气和神情在脑海中反复回放,又正经又不正经的,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迟迟摸着耳垂给自己降温,怎么说呢,小侍卫有钱,长得又好看,最重要的是他会做好吃的小笼包,喜欢一下好像也不吃亏。
但是她又想到白女史说的,宫里这种地方,不要轻易把真心给出去。
迟迟纠结了半天,最终决定有事问娘亲——她无所不能的娘亲。
虔诚地合起手掌,躺在床上,口中念念有词。
“娘亲娘亲,您若在天有灵,就托个梦,告诉女儿该怎么办吧……”
怀着这个念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梦里不知怎么回事,身边出现了两个小侍卫,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一人拽着她一边胳膊,谁也不肯让着谁。
然后咔嚓一下把她扯成了两半,迟迟就这样被生生吓醒了。
虽然不痛,但那种惊悚感还在,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还好没断。
坐起来却发现天全黑了,自己的东西也被人翻的乱七八糟。
有人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冬儿一张带着伤痕的脸出现在眼前,她手里死死抓着什么,瞪着迟迟冷笑出声。
“你与人有染!这就是证据!”
“今天就算是白女史来了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