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艺人嘉宾,都是不认识的,但加上他也就三位。
“是四个爸爸带三个嘉宾么?”白宿问道。
李路尧道:“四个嘉宾,最后一个还没确定找谁,不一定就是圈里人。”
白宿思忖片刻,将企划拍在桌上:“接了。”
另一边,萧家。
萧松山捏着报纸,手指不住抖啊抖。
半晌,他将报纸用力拍在桌子上,表情不怒自威:“听说你昨晚把思羽一个人扔那了?”
萧恪一点也没有把人扔下不管的愧疚感,相反还非常坦然:“嗯扔那了。”
“昨晚你程伯父给我打电话,人家很生气!说思羽哭了一晚,人家刚回国对国内环境不熟悉,你把他一个人扔在那就不担心他出点什么意外?好在是人平安无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程伯父交代。”
萧恪剥着橘子漫不经心道:“我按照您说的,说完了该说的就走了。”
“去哪了?”
萧恪当然不会供出白宿,随口道:“出去散心了。”
“你可真是!”老爷子指着萧恪的鼻子,手指又是一阵哆嗦。
“不说这个,我按照您的要求去见了人,那个综艺节目,您也要兑现承诺了吧。”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
萧恪耸耸肩:“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您去不去吧。”
萧松山咯吱咯吱磨着后槽牙,腮帮子鼓起圆圆一块。
许久后,一声怒吼:
“去!”
真的是,生块叉烧都比生他强。
程家豪宅里——
程思羽拎起桌上的宋代官窑青花瓷,狠狠摔在地上,花瓶霎时间四分五裂。
“哎呦喂小祖宗!爸求你别摔了成不成,这可是古董啊。”程思羽他爸蹲在地上,心疼地捡起碎片,放在掌心揉揉摸摸。
但即便砸了七八个古董,他爸也还是一句重话没舍得说。
这孩子他妈去得早,他爸就总觉得亏待了他,不希望他缺失母爱,因此一直拿着当个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也就任由他作天作地。再加上他又是程家的继承人,他那些姑姑小叔也对他宠爱的不行,他一人出国留学,全家跟着搬过去陪读。
“小羽别生气啦,看姑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酸枣糕~”
程思羽一把推开他姑的手,气呼呼一甩头:“不吃,没心情。”
小叔忙跟着安慰道:“你放心,小叔一定抓那个萧恪过来给你道歉。”
“算了吧,你敢动他,萧伯父能灭咱们全家,况且,萧伯父同意我还不同意呢。”
“那你说怎么办,你怎么才能消气。”小叔还是得万般哄着。
程思羽思忖半晌,摸出手机划着屏幕,然后找到一张照片给他小叔看。
小叔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照片中是一个中长卷发的男人,正俯首沉思着,睫毛浓密纤长,小脸精致的跟刚摔了的那只青花瓷瓶一样,又白又嫩,漂亮的跟个宝物似的。
小叔实在忍不住,悄悄多看了几眼。
“你知道萧恪哥哥昨晚为什么丢下我不管么?就是找这个人去了。”
“叫什么,小叔这就帮你去卸他一条腿。”
“咱又不是土匪,真是……他叫白宿。”
小叔只能违心地说道:“瞧这人獐头鼠目的,哪有你好看呀,是萧恪不识货。”
程思羽听到了阿谀奉承的漂亮话,这才勉强收起了些脾气,心情也好了些。
姑姑跟着探头看了眼手机,思考片刻,忽然道:“是他啊,我听过,我和他们公司的老板李路尧认识,昨晚一起吃饭时还谈起了他,说他最近要上个什么节目,而且听说,你萧伯父也有可能上那个节目。”
程思羽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什么节目!”
“叫什么走,跟着爸爸看遍大好河山。”
“我要参加。”程思羽一拍沙发坚定道。
“啊?这可不行!那节目拍摄地不固定,万一要上山下海的多危险,万一你刮着蹭着姑姑要心疼死了。”
“我就要去,我卸不了白宿一条腿,还折不了他的翅膀?反正只要讨得了萧伯父的欢心,萧恪哥哥再喜欢他有什么用,他敢抛下整个松山集团和他爸对着干么?”
程思羽银牙暗咬。
一个靠卖脸讨生活的戏子罢了,还敢跟他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