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岚一听助孕,立刻精神了。
“不像雉鸡精……”穆晴岚看着霍珏,喃喃道,“像一尊化形的火凤。”
秦妙言也笑着说:“想不到你供生后还能活着,竟然还变得这样强,你到底是什么?”
秦妙言好奇问:“你怎么让他这样的木头开窍的?”
“这是?”
秦妙言喝醉了,不打算在场中惹事,她准备去见见那个她至今看不出是什么物种的新嫁娘。
此刻他们一起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浮云蓝天,穆晴岚手指在霍珏肩膀上轻轻戳了一下,霍珏便是一个激灵。
这一瞬间,他们都屏住了呼吸,一切的蹉跎和往昔,构建成了他们走向彼此的桥梁。
而且穆晴岚但凡下地,霍珏就哭,哭得宛如带雨梨花,抱着她一遍遍问她是不是不爱他了。
等到大梦初醒,霍珏整整在窗前枯坐一天。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是一对儿的醉眼迷离,勾肩搭背。
秦妙言神色渐渐松动,而后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珏耳根无声又红了。
秦妙言说完不久就走了,穆晴岚激动地摆弄着药瓶,觉得秦谷主可真是个好人。
反正到他们这种修为,寻常毒药都已经失去了作用。更何况是这等凡物?
宴客场中欢闹声久久不绝,霍珏新婚燕尔面飞红霞,可把今天要来找茬的秦妙言看的不悦。
“你听我跟你说啊,这男女之间……”穆晴岚抱着秦妙言脖子,灌了她一耳朵淫词浪语鬼祟邪招,灌得秦妙言这样身经百战的真人渣,都不得不感叹霍珏这新嫁娘实在是能屈能伸,手段了得。
霍珏也垂头看着穆晴岚,红烛摇晃,他痴道:“你今日更美。”
“你不是说你看上的小郎跑了?你缠一缠他就回来了。”
穆晴岚眼中水波荡漾,起身就扑到霍珏身上,捧着他的脸便是一顿乱啄。
但只要初心不改,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他不敢透露穆晴岚的真实身份,但他私心里必须让这些人知道,他霍珏娶的人,绝非寻常人可以招惹。
旁人新婚,她却跑了小郎,心情极差。
“哎,秦谷主此言差矣,”穆晴岚说,“这种事情,还要两情相悦才有趣。”
“我这辈子都不会干那种事情。他敢跑,我就把他腿打断抓回来!等明天我就去把他家里一锅端了,我就不信他敢不回来,我还给他准备了好药,保准他吃了以后,连亲娘是谁都认不出来……”
“恭贺霍掌门继任剑宗,恭贺霍掌门新婚之喜。”
秦妙言又加了一些特殊听话的东西,吃了比狗都乖,让做什么做什么,能将人内心欲望放大百倍不止,保证今晚新婚之夜,能让穆晴岚玩个尽兴。
穆晴岚醉眼迷离抬头看去,霍珏今日真是俊得没边了。
“你觉得我像给人生孩子的?哈哈哈哈……”
接着便是按照凡间礼节拜天地。
霍珏就算是不正常那段时间,也没有如此敏感脆弱又爱哭过。他受药物影响,一张口,便是甜言蜜语,什么破廉耻的话都说,闭上嘴,也满心满眼都是她。
十五天,天元剑派雪松院封得死死的,段琴轩根本不敢让任何弟子靠近,因为他们新晋掌门又哭又笑,活像个失心疯。
霍珏不打算告诉她,他们之间恐怕很难成孕,他不想打破穆晴岚任何的美好幻想,他宁愿时不时吃一些这种奇怪的东西,安穆晴岚的心。
霍珏算是在这些天里,将自己所有不为人知,不为外人道的想法、做法、全都说了个遍,做了个遍。
天地见证,这世间一切的悲欢离合,都有定数。
“我也吃了。”穆晴岚总觉得现在自己都要烧起来,这药效果肯定好极了。
“我,”秦妙言冷笑指着自己,“伏低做小追求男子?”
秦妙言很快忘了自己今晚是来找茬的,和穆晴岚聊得火热,她一个正邪双修,平时朋友也有限,好容易得了个知疼知热的小郎,还跑了。
他们跌跌撞撞起身,一边朝着床边走,身上的衣袍发冠便是一路掉。
霍珏上无亲眷,穆老宗主也受不起他的叩拜,只拜了天,便是夫妻对拜。
她们俩开始喝起了秦妙言带来的酒。
她跟霍珏没什么大仇,何况她喜欢穆晴岚,一个小小捉弄罢了。
“喝了一点。”
秦妙言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不刻意用术法去催散,是很容易醉的。
这十五天里面,霍珏就没有安静下来过,幸亏他们都不是人,要么光是磨也磨穿了。
窗外暖风吹拂在两个人周身,雪松院依旧是成婚之时的满目红绸,窗下的两个红灯笼撞在一起,发出轻轻响动,似是那日夫妻对拜碰在一起的额发。
而且她眼珠子一转,到底还是记霍珏放走自己小郎的仇,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