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眼光高低的事,是没人看得上。”
“得了吧你。看你的这身打扮和气质,收入就低不了,小伙子长得也帅气,肯定是挑三拣四的。不过男的还好说,四十岁之前都不算晚。”
“哎。不说这些了,你和刘梓彤还有联系吗?她咋样?”
“你还别说,刘梓彤的高中同学里,好像就和我还经常联系。怎么说呢,总的来说挺好的吧,但是很多事又怎么说得清呢,一切都是命。”
“看来有故事?”
“故事多了去了。我不想说这些,总之我俩关系挺好,过的都不错。”
两人一起聊起了在县一中上学时的一些趣事,又各自谈了谈高中毕业后的事情,等到晚上十一点了还没聊完,越聊越高兴。
这时对面的男女同时起来了,两人先后上了趟厕所,男的回来后就又背朝这边躺下了。
女的坐在边上打着哈欠,和他俩随便聊了两句,这时刘佳倩的儿子醒了。
“妈妈我要撒尿。”孩子眼睛也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说
“嗯。来妈妈带你去厕所。”刘佳倩一边说,一边就要给孩子穿衣服。
“还带去厕所干嘛呀,孩子还迷糊着,别再摔着,就在这撒呗。来尿到这里。”
中年妇女看上去很喜欢小孩子,递过来一个空的矿泉水瓶。
“谢谢阿姨。”孩子很懂事的感谢着。
“还阿姨呢。该叫姥姥了。”中年妇女一边帮着刘佳倩,一边说道。
“不是吧。您看上去也就四十岁。”疤脸和刘佳倩同时说,这让中年妇女很是受用。
“你们两个不愧是同学,都这么会说话。我今年都五十了,我外孙今年都一周岁了。”中年妇女笑着说
“啊。真看不出来。”疤脸和刘佳倩又是同时说,这时孩子也尿完了。
“小机溜子不大,尿的倒是不少。”刘佳倩给孩子提裤子。中年妇女接过矿泉水瓶子,把盖子给拧上,笑着说。
“我爸还有个大的呢。”孩子尿完了,稍微清醒一点儿了,听到这话不服气的说。
“胡说什么呀,睡觉。”刘佳倩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就是嘛。这么大,还往我妈屁股里钻呢。”孩子比划着,很不服气的说。
疤脸在上边,看不到刘佳倩的表情,估计也是尴尬至极。那个中年妇女一边笑着,一边上床睡觉了。
“这孩子,睡觉。”刘佳倩将儿子安抚的睡下,把刚才的尿給倒了,回来也没再与疤脸说话,估计还尴尬着呢,于是也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中年妇女也和他们两人聊了起来。那个中年男子除了上了几趟厕所,吃了两顿饭之外,一直都是背对着在床上睡觉。
中年女子很健谈,性格也很开朗,一边说这话,一边不停地咯咯笑。
中年女子姓何,两人都叫她何姐,在何姨和何姐的问题上三个人还理论了几下,最后何姐笑呵呵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通过聊天得知,何姐今年就要退休了,现在也没什么事,这几天是去京城看外孙去的。
女儿一家过年准备出国旅游,本来想让他们两口子也一起去的,但老公是吕梁市电力部门的大领导。
突然接到通知,市里的大领导年前要对他们部门进行整改,涉及一些重要的人事变动,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掉以轻心。
两人护照签证都办好了,最后没能走成。何姐想自己跟着走,女儿女婿都让她陪老爸,万一家里有事,也有个照应,所以就和老公回来了。
到了吕梁,何姐和老公就被手下的人接走了,疤脸和刘佳倩一起坐车,回到县城。
刘佳倩的家人也在汽车站等着她,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就分开了。
疤脸在县城住了一天,跑了两个公墓,将该了解的信息都了解清楚。
最后一个人回到了圪洞镇,他是走到哪里都没人迎接,感觉很孤单。
想想别人都是与家人团聚,他却是形单影只,心情就有些失落。
一个人在镇政府的招待所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张桂梅的面馆,幸好面馆还在,但是早上这里不开门,也就从外面看看。
疤脸搭了个顺风车,回到村子里,先在奶奶和父母的坟前烧了纸。看着周围的环境,感觉如果再不迁坟,估计很快就会被农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