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在他看来还是太小了,他时常会想,她是不是连喜欢是什么都还不明白。
他怕自己太过了会吓着她,会让她害怕甚至躲着他。
那种想要却又不得不克制的禁忌感,时常让他觉得煎熬。
然而此刻,她就在他怀里,又乖又软,眼底全是对他的依赖和爱恋。
他指尖微蜷,做了自己少年时从不敢做的事,抬手,捏住了她的脸颊。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捏得她嘴唇微噘,然后想也没想的低头,含住了她娇软的唇瓣。
她睁大眼,“呜呜”两声想要推他。
可来不及了。
他已经吻住了她,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想抱她,想亲她,想和她变成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从少年,到现在。
然而亲她抱她很简单,可想更亲密就不太可能了。
最后,也还是只能再‘委屈’许知岁。
等一切平息,沈遂之抱着许知岁去浴室洗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蔫了,窝在他怀里动也不动。
只觉得比真做了什么还累。
毕竟,真做什么出力的人还是他,可现在都得靠她。
他倒是舒服了,被人吵醒了美梦的脾气也没有了,帮她洗漱好换好衣服,亲亲她的脸蛋儿哄她,“吃了早饭,老公带你去吃席。”
许知岁蔫哒哒瞟他一眼,“什么都吃不下了,只想睡觉。”
他低笑,“回来再睡。”
她也不说话了。
不想理他。
本来以为自己来了大姨妈能轻松点儿,现在倒是好,不止没轻松,反倒更累了。
他也知道自己过分,特别温柔,到了餐厅,又抱在腿上喂水喂饭。
果然是如同他之前说的,致力于把她宠成一个正常的小残废。
她也没拒绝,他喂她就吃,吃饱了才摇头拒绝。
他也不勉强,把她吃剩下的都吃掉。
许知岁安静的看着他。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却已经不再是少年,早已经沉淀出了不同的气质,沉稳而迫人。
那个穿着白衬衣咬着棒棒糖给她弹钢琴的少年,到底还是被她落在了那段被遗忘的时光里。
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等他吃完了早饭,她忽然轻声说:“其实我做了个梦。”
他一愣,转眸看她。
她咬咬唇,又问他,“你做梦了吗?”
她还记得,睡之前他说是要去做梦的。
而他看她两秒,点头,“梦了。”
她忽然就来了精神,微微坐直身,“真的吗?”
他又点头,“梦见你坐在轮椅上,我风雨无阻的接送你学钢琴。”
许知岁睁大眼,“真的吗,我也梦到了。”
那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到了神奇。
她和他做了同样的梦。
他显然也惊讶,“你也梦到了?”
她用力点头,“嗯,梦到了,你接送我学钢琴,为我换老师,还有弹琴给我听,你还生气了。”
他眉梢微动,忽然问,“所以,你那时候到底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