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室外的办公大厅,梁浩言正拿着手机看直播。
看得眉开眼笑时,听到治疗室门响,他抬头看过去,“四哥你醒了,有没有什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眼前只留一道残影。
他愣愣转头,刚才出治疗室的人已经飞快的跑出工作室大门了。
只有许知岁来得及在门口时回了个头,给他挥挥手做再见。
梁浩言也忙抬手,还没来得及挥起来,人就已经不见了。
他对着空气挥了挥手,然后尴尬的收回手抓了抓自己的发型。
面带微笑,心底mmp:这是急着去投胎吗?
沈遂之自己倒是不急着投胎,不过他倒是有些急着让自己女儿能投胎。
按照他所想,他写的小说里他既然都能身残志坚不怕头疼,那现在的他怎么就做不到了?
必须得试,好好试,然后做到她哭!
他是真的急。
许知岁清楚的感觉到了他那种心急如焚,莫名的,让她本来毫无波澜的心也开始急切起来。
也许、可能、万一,真的可以呢?
这样的急切情绪在两人间烧出了暧昧的因子。
想到即将可能要发生的事,许知岁背脊微微发麻,被他握住的手心都冒了汗。
而这样的急迫感,让沈遂之等不及回游乐场的酒店了。
而是选了最近的沈氏酒店,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
可就算这样,沈遂之也嫌慢,恨不得把时柏踹下去自己来开车!
许知岁安静坐在他身边,心跳早就开始加速,止不住胡思乱想。
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他忽然朝她看过来,两人视线在空气里交汇。
许知岁轻咬唇,和沈遂之对视几秒,他眸色幽沉深邃,蕴着浓浓的欲念。
她的目光顺着落在他喉结上,看到他喉结缓缓滚动了两下。
她的心在那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睫轻颤低垂眼眸。
什么也没说,就让空气灼烧出滚烫窒息感。
前排的时松和时柏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然后又觉得奇奇怪怪的。
明明后面两个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他们还是觉得,车里的气氛让人很尴尬呢?
时松想到今天四爷是去看病的,难道是查出什么心理毛病,跟夫人吵架了?
所以两个人这么安静,安静得让人尴尬。
作为要为君分忧的奸臣,时松觉得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缓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让四爷能跟夫人重归于好。
灵光一现,他忽然转头对沈遂之道:“对了四爷。”
沈遂之目光微动,缓缓移向他。
没说话,等他继续。
时松嘿嘿,“四爷,你昨天不是发微博说要让人今天晚上八点直播吃屎吗?刚才我跟时柏上网看了,竟然还真有人直播吃屎了哈哈哈哈哈……”
时柏忙接话,“对对对,那人还一边吃一边吐,真他妈是个傻逼啊哈哈哈哈……”
沈遂之,许知岁:“?”
车里流淌的暧昧荡然无存,本来甜得能拉丝,忽然就变了味儿。
而许知岁也顾不得什么试不试了。
她抬眸看向时松,好奇又惊讶,“真吃了吗?”
时松点头哈哈,“对啊,好几个人。有几个倒是机灵,吃的不知道什么糊糊。就那个傻逼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来真的。”
许知岁也实在没想到真有人把沈遂之那微博当真了。
白天在等沈遂之的时候她倒是上网看过,沈遂之发的那条微博的确是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议论沈遂之和她的人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