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之很想问清楚，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可小醉鬼在他怀里哭得厉害，看来早就醉得糊里糊涂了。

这样的情况下又能问得出什么呢？

而她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哭，甚至有越哭越厉害的趋势。

哭得沈遂之也没办法再思考了。

她再这么哭下去，他不出意外会因为头痛晕倒在这里。

现在想想，他第一次头痛得晕倒的时候，她不知道哭得有多惨？

而那天似乎就是她昏迷一个月刚刚醒来的那天。

头越来越痛，沈遂之没办法再思考下去了，他干脆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住了她。

对于她而言，这是让她停止哭泣的最好办法。

比凶她哄她，都要有用。

两人的呼吸很快缠在了一起。

她也的确是如他所想的，很快停下了哭声。

只偶尔抽噎两下，睫毛上挂着泪珠子，一颤一颤的要朝下掉，泪眼模糊的傻傻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明明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清什么，偏偏就是要睁着眼，看他吻她。

他不再头痛，情绪也慢慢缓和，吻也更加投入。

而她乖巧依顺，似乎任由他疼她爱她。

沈遂之从不是君子，她这样任人疼爱的模样，他自然不会放过。

他深吻住她，让她呼吸间都缠上他的气息。

只是见她始终睁着眼，便忍不住捏捏她腰间的软肉，温柔提醒，“乖，闭上眼。”

许知岁睫毛颤了颤，悬着的泪珠子掉下来，听话的闭上了眼。

沈遂之喉结滚动，觉得好笑。

指尖抹去她脸颊上的眼泪，再啄了啄她的唇角，“让你闭眼，不是让你闭嘴。”

许知岁又茫然的睁开眼，无措的看他，双眸盈盈还泛着泪光，真是醉得厉害了。

他亲着她的唇角柔声低哄，“乖，把嘴张开。”

她委屈巴巴，又略有些烦躁，打了个哭嗝抽了抽，“到底是闭还是张呀。”

沈遂之忍不住咬了咬她的下唇，耐心重复，“闭眼，张嘴。”

她愣了两秒，这才懂了。

很听话的闭上眼，张开了嘴。

沈遂之，“……”

张嘴是张嘴了，可张得太大了，不像等亲吻，倒像是等人喂食的小雀儿。

那模样，真是傻乎乎的。

他揉揉眉心无奈低笑，也亲不下去了，干脆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走回餐桌。

让人把已经凉掉的餐食撤掉，换上热的。

他抱她坐在他腿上，将牛排切成小块，用银叉子叉了喂到她嘴边。

像给小宝宝喂饭似的。

许知岁便又张嘴，咬住牛排，慢慢的嚼。

简直了，乖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狠狠爱她。

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鼻尖，“宝宝真乖。”

许知岁偏头，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依恋至极的模样。

这时候的许知岁，没了清醒时的那分羞涩，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乖萌。

让沈遂之心也更软。

他给小雀儿喂食，小雀儿虽然醉得厉害，却也念着他，在他又一次喂到她嘴边时，她摇头推开他的手，“你也吃啊。”

沈遂之便笑着将牛排喂进了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