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边的兄弟都不是舒兰秋的亲兄弟,大概是没人替她出头的。
“她命硬得很,谁死她都不会去死。”林有德半点不放在心上。
他还不知道舒兰秋么,看着温驯,其实心里巴不得他在外头找女人,最好是死在外头别回来。
至于他和祁有弟的事,林有德看了林大姑一眼,没说话。
眼神里其实是有几分责怪和怨意的。
好在林大姑去跟林老太说话了,没看到他这眼神,不然肯定要气得跳起来。
她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弟弟费尽心思,不感激她就算了,还要怪她?
说了大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再等几天看看情况,舒兰秋要是一直不回,林有德再去江省也不迟。
说不定晚些天,就能收到讣告呢,到时候再去奔丧也不迟。
再三交代完,林大姑才匆匆离开。
她事情多着呢,她请了他们车间的负责人吃饭,请她牵个线搭个桥 ,想走点关系,把原定要下乡的大儿子留在厂里。
想到这事,林大姑心里就忍不住窜火。
好好哄住舒兰秋根本不是什么难事,结果林有进防着她,防到最后全搞砸了。
……
还是那趟车次,来的时候姜黎和舒兰秋只能在硬座上硬熬,但回去的路上,姜槐序托朋友搞到了两张卧铺票。
可惜不是下铺,而是上铺和中铺。
“小姑娘家家的,还是睡上铺安全一点。”姜槐序独自带着姜黎出门,警报级别调到了最高。
姜黎只是可惜了一下,倒也不挑,甭管什么铺,都比硬座要好。
就是候车检票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姜槐序也不知道远远地瞧见了什么人,拉着她就跑。
上了火车后,姜槐序还趴在窗边贼眉鼠眼地观察了好一阵。
不过他嘴严得很,姜黎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只能暂时先把这事放到一边。
反正她以后都会在江省待着,不急于这一时。
“两晚上的火车,早知道带扑克牌上来了。”火车一发车,姜槐序就后悔得直拍大腿。
姜黎,“……”
她刚刚到底在担心在什么劲?
舅甥两个没心没肺地上了火车,留下向国华顶着压力,独自面对家里两老,以及舒兰秋的三堂会审。
说实话,给向国华压力的不是两老,而是一旁沉默不言的舒兰秋。
“现在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去火车站把人截回来,这不是胡闹吗!”姜外公又急又气,看着向国华,想给他来一下,又下不去手。
都快四十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跟年轻人一样冲动!
向姨姥先给老伴顺气,示意他别顾着发火,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现在发火无济于事不说,还只会让舒兰秋更加焦急担心。
“这事不怪大哥。”舒兰秋反省道,“也不能怪阿序,是我没留神。”
难怪姜黎前两天总暗示她,说自己长大了,可以顶门立户,独当一面了。
还说林家人虽然不是好东西,但淮市那边还是有许多珍贵的人,要是能亲自回去办转学手续就好了。
可惜没有好好跟这些人道个别。
只怪她。
怪她没听出话外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