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你不回秦,享受你的荣华富贵,跑来这里做什么,专程看我笑话可是?”
“冤枉啊。”张小凡大呼:“我来此是助王将军破赵的。”
王翦此刻再不敢对眼前之人产生轻蔑之心,靠着五万残兵就能灭了韩国,此人能力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王翦虚心求教:“不知张老弟有何退敌良策。”
“等。”张小凡轻飘飘的说了一个字。
王翦气的胡子都直了:“等你妹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妙招,合着半天就是让我等。”
也是,不怪人家生气,张小凡他有资本等下去,可别人不能像他那样啊。
“王将军莫急,我说的等自然不是白等。”张小凡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据我掐指一算,近段时间,赵国将会发生大旱,等到赵地饥荒,才是你最佳进攻时辰。”
“你还会夜观天象?”王翦疑惑的说:“就算那样,可赵国百姓誓死抵抗,这邯郸城固若金汤,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事在人为,自然不能只此一计。”张小凡故作高深的说,
王翦立马来了兴趣:“老弟还有什么妙计?”
“哎呀,渴了。”
王翦立马明白过来:“来人,拿酒,我要和老弟来个不醉不休。”
两人一直喝到半夜,张小凡望着茫茫大地,不由得诗兴大发:“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王翦带着醉意的脸上,黑里透红,他听的有些迷离,不知是这酒醉人,还是张小凡说的话醉人。
他一生征战,战场上死里逃生多少次,身上数不清的疤痕,可他喜欢这种在战场杀伐的感觉。
张小凡提着酒坛站了起来,在这沙场之上,月亮高悬的夜晚。
他迈着醉意的步伐,一步一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他的血液在疯狂的上涌,一种志得意满的快感充斥在心间。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金戈铁马裹尸还。”
张小凡越说越快,一股高昂的意志带动了王翦。
王翦举起酒坛狠狠的摔在地上:“好一个金戈铁马裹尸还,我王翦定当战死沙场,老弟,我决定了,此生把你当亲兄弟,我们两人一同征战沙场,统一华夏。”
王翦回头,看着一身白衣的张小凡,脚步虚晃,没一会的功夫便躺到了地上。
张小凡喝不醉,但今天他想醉一场。
口里还在小声的默念:“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可怜那白发生!”
王翦听着他口中念出的诗歌,忽然有些出神。这样一个手握几十万人生杀大权的男人,在这一刻,他的内心竟有一丝柔软的感觉。
他摇摇头,努力的想把这种情绪甩出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微风阵阵,张小凡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王翦躺在他身旁,鼾声阵阵。
张小凡喝醉了,他真的想大醉一场。他跟王翦说,还有一计可破赵,那一计也是张小凡最不想用到的。
可这华夏大地必须统一,要不然会沦落成千年之后的欧洲,四分五裂。
华夏是亿万万华夏人的华夏,也是我的华夏。
因此总要牺牲一些人,总要流一些冤枉的血。
李牧死,赵国亡。
李牧对不起了,只能牺牲你了。
几个月之后,赵国名将李牧被王翦使用反间计,受到昏庸的赵王猜忌,赵王设下圈套,斩杀了李牧。
天下再没有李牧,王翦趁赵国发生饥荒,加上名将李牧的死亡,终于迎来了攻克邯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