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蝉蝉做不到的事!
秋蝉本来也就是随便拍个马屁,好听话谁不会说嘛,但是他说完了之后,却听见燕听山轻轻地笑了一下。
秋蝉跪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面、惊讶的抬起脑袋来。
他从没听见过燕听山笑出声——以前燕听山的笑多数都是礼数式的笑,连多一丝的情绪都不会有,像是一个经过精密计算的仪器,金丝眼镜后的眼眸和人对视时,似乎都在划过蓝色的运算数字。
而现在,燕听山靠坐在瓷砖上,昂着头看着他笑,燕听山一笑起来,那双眼就像是骤然融化的冰山,明媚灿烂暗藏星河,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清冷矜贵,那整座山瞬间活了起来,春意盎然。
秋蝉也从没见过这样的燕听山。
那层深厚的防备卸下后,迎接秋蝉的是一双含着笑、目光清冽的瑞凤眼,像是有一扇门在向秋蝉敞开,里面是秋蝉从未见过的风景。
秋蝉怔在原地时,听见燕听山问他说:“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不过算起来,也是你本来的职责,就是有点辛苦,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秋蝉被他说的有点糊涂,又有点好奇,但转念一想这正是刷好感的时候,虽然他已经投了三皇子党,但是他也得给自己刷点好感,万一燕临渊篡位失败了,他还得继续跟燕听山混呢,所以他赶忙点着头说“可以”。
小孩子才会在两个boss之间做选择,秋蝉,他全都舔。
舔到最后,他一定会应有尽有的!
然后他听见燕听山说:“你过来些。”
洗手间位置也不大,所以秋蝉直接从两条腿间爬过去了,他压根就没在意自己跟燕听山之间的一些碰触。
在他眼里,燕听山就算是比他高比他壮,也只是个年上事业型omega,受困于这双腿,不可能对他做什么,他的膝盖随意的擦过燕听山的大腿,然后跪坐在了燕听山的旁边。
燕听山体形强壮修长,他完全站直了足有一米九二,和燕临渊一般高,肩宽骨壮,秋蝉跪坐在他旁边,与他的上半身差不多高。
秋蝉的小腿骨与地面交贴在一起的时候,秋蝉看见燕听山抬起手,握向了他的手腕。
秋蝉手腕纤细白嫩,皮肤微凉,像是一截藕,燕听山的两根手指搭上去的时候轻而易举就可以攥住。
下一秒,燕听山抓着秋蝉的胳膊向下一摁。
秋蝉本来就是跪坐,并不稳,被燕听山这么一拉,整个人直接跌坐到燕听山的大腿上,手掌也直接摁到了燕听山的腿心上。
时间在此刻静止。
直到燕听山开口了,他说:“可能需要你帮忙,你的手可以吗?”
秋蝉在这一刻惊醒了,他从喉咙里冒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如同一只兔子一样原地蹦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甚至都没敢看燕听山的脸,他站起来就往外面跑。
他起身的时候,燕听山顺势就松了手,秋蝉跑起来的时候,好像听见他笑了一下。
秋蝉一路连滚带爬的从洗手间跑出来,又跑出休息室的门,然后一路从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里跑出来,直接跑到了一楼、被城堡一楼微凉的空气扑到脸上的时候,秋蝉才缓缓站住脚步。
他人站住了,但脑袋还是嗡嗡的响,刚才的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反复鞭尸。
秋蝉曾经设想过他和燕听山之间的相处模式,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他们俩大概会在结婚之后履行夫夫的责任,但是现在看来,燕听山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燕听山这个人,根本不把什么结不结婚放在眼里,他想要他现在就要。
秋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好像、也许、大概、可能、根本接不住燕听山。
他之前想的挺好的,觉得结婚之后什么都可以做,循序渐进互相适应,但是现在燕听山突然要动真格的了,秋蝉这才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有跟燕听山做那种事的勇气,燕听山抓着他的手来一下,他都要被烧死了。
年下小奶狗怂唧唧的在一楼吹了一会儿冷风,含着泪在心里给燕临渊上了一波分。
还是三少好,给钱又不摸,这才是正经人!
呜呜呜三少您可一定要上位啊!否则我就要卖身给燕听山了!
秋蝉才刚想到这里,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擦了擦眼泪接通,电话那边就响起了医生的声音。
“您好,我们这里是燕市第七医院,您的哥哥秋叶双腿骨折,需要手术,麻烦您过来缴费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