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吉女孩:[什么?居然是亲戚吗?你跟燕家什么亲戚啊,我不管我就是要磕我说你们doi了你们就是在doi!]
秋蝉红着脸关掉了手机,继续用大毛巾擦他的头发。
柔软的发丝被他擦的蓬松湿软,他起身准备把毛巾放回浴室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一片喧哗,似乎是有什么人在硬闯别墅的门。
秋蝉打开卧室的门,从二楼往一楼看,就从台阶与回廊的缝隙中看到一道身影往楼上冲,一边冲一边喊:“他就住在燕听山的房间里对不对?他怎么敢!燕听山的卧室是他想住就能住的吗?闪开,我要上去找他!”
秋蝉站在门口,在听到对方骂人的时候,就猜到这个人是谁了。
赵挽乐,燕听山包养的金丝雀小情人,是个圈内小明星,据说已经养了好几年了,跟燕听山有假戏真做的意思。
这个赵挽乐是个十分善妒的脾气,上一个试图勾引燕听山的小助理被赵挽乐抽了好几个耳光、扒光了丢到走廊里去了。
而此时,赵挽乐已经推开了艰难阻拦的老管家,如同一只杀气腾腾的大白鹅,抻着脖子就冲上了二楼,一脸要叨死人的架势。
秋蝉惊得后背都开始冒虚汗,他感觉赵挽乐的大耳光已经打到他的脑袋上、打得他脸皮胀痛了。
这个时候,赵挽乐冲上来,跟秋蝉打了个照面。
赵挽乐根本都没看清楚秋蝉的正脸,他只看见了一个穿着浴袍、脑袋上挂着大厚毛巾、藏在门后的一个身影,但也足够证明这个人是谁了。
“贱人!”赵挽乐一张脸都扭曲了:“你敢在他的房间里洗澡!你敢勾引他,你给我滚出来!”
秋蝉转头就往卧室里跑,还没忘把门锁上。
他不想和赵挽乐争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两家人都不喜欢他,他没靠山,在燕听山那里,他肯定不如赵挽乐重要,所以他肯定退让。
门外很快响起了撞击声,然后就是钥匙开卧室门的声音。
外面的老管家一直在拦,但是根本拦不住,也有可能是不太敢拦,毕竟赵挽乐是燕听山的枕边人,得罪了赵挽乐,管家也吃不消,所以赵挽乐自己去柜子里拿钥匙开卧室门的时候,管家急的冒汗也不敢强抢,只能在后面拔高了嗓门喊:“赵先生,您不能进去啊,那是我们大夫人!”
管家不喊就算了,他这样一喊,赵挽乐疯了一样往里面闯,钥匙与门锁碰撞拧动时的金属音格外吓人。
屋子里面的秋蝉也疯了一样团团转,他感觉自己像是鬼片里面被僵尸堵在房内的小炮灰,眼睁睁的看着僵尸闯门,他的心跳砰砰的撞,太阳穴都被撞得跟着共振,整个人头晕目眩的,情急之下,他跑到了阳台上。
他在二楼,卧室阳台连着隔壁的阳台,两个阳台并不远,也就半米多的距离,秋蝉一个越跳就过去了,只是落地时湿湿的拖鞋踩到了对面阳台的瓷砖,一脚踩滑,他“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谁?”卧室里面骤然传来一声冷喝。
与此同时,秋蝉房间的卧室门被打开了,秋蝉听见木门撞到墙壁上时的碰撞声,与赵挽乐的怒吼声:“秋蝉,你敢勾引男人你不敢见我吗?你给我滚出来!”
秋蝉被吓的一个激灵,匆匆爬出了阳台。
正坐在桌旁抹药的燕临渊拧眉侧头,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窗外是夜幕深深、繁星点点,薄薄的月色落在阳台上,黑曜石瓷砖上映着卧室的白色调灯影,这本是他看惯了的景色,今日却格外不同。
他的阳台上多了个人。
来人头顶上盖了一个软而糯的粉色大毛巾,几乎盖住了大半张脸和肩膀,只露出一点小巧的下颌,身上就穿了一身白色浴袍,因为跳跃奔跑而扯出了一条缝隙,里面是如玉色一般的胸膛,一点粉若枝上梅,再往下是一双跪在地上的腿,纤细的脚骨蜷在地上,黑砖以上一片脆生生的白,将燕临渊的眼角膜烫的一缩。
只看到这双腿,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因为当初舞院曾将这双腿放上过大屏幕,当了半年的宣传简章。
他的喉头上下一滚,莫名的想起了学校里的男生们有次讨论起秋蝉时所说的话。
[燕舞的那只小天鹅。]
[那腿,能夹死我。]
[这谁能顶得住啊?]
[他长了一张很会哭的脸哎。]
手指无意间摁到伤口,刺痛将燕临渊惊醒,恰好此时,秋蝉动了。
沐浴在月光中的小天鹅抱着受伤的翅膀,在地上飞扑一般爬过来,惊恐的扑到了燕临渊的腿上,在燕临渊骤然僵住的瞬间,钻到了燕临渊所坐的椅子前、桌子下方的空位。
柔软细腻的脚踝擦过小腿,燕临渊喉头一滚,骤然挺直脊背,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从喉头吼出一句:“滚出来!”
桌下的小天鹅被吓的直往后缩,完全不知道自己露出了大片风光,他犹豫了半响,小心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燕临渊的大腿。
燕临渊是警校的学生,常年锻炼,一身肌肉紧绷鼓胀,身上带着独属于少年与成年男人之间的荷尔蒙气息,更衬得小天鹅柔弱的像是一根羽毛。
“好弟弟。”燕临渊看见他探出一张脆生生的脸,粉嫩的唇瓣抿起,一双上挑的桃花眼里藏着泪光,用发颤的声音祈求他:“让嫂嫂藏一藏,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