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说‘落花洞女’这个词。哥哥他最反感这个。
因为他偏见的很。他认为,凡这么说、这么写的人,都是把自己的快乐,自己的需求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家伙。
他说。‘落花洞女’四个字,一听就给予人一种凄美感。然而事实呢,那些落洞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死得痛苦凄惨的?
这把别人的痛苦当做凄美来描述、宣传,甚至是美化。这实在是脱不开,他是有残忍心理的人的范畴呢……?
现在他已到了气头上,我们就别再烦他了。
昨夜我们都是一夜未眠的,何必不趁着这车的摇晃来眯上一会儿?来,你靠着我些,我再偎在他的背上,我们都歇歇……。”
车厢晃动的幅度和频次越来越弱,这大东风已经停在了文化肛肠广场。
顾女士过来相邀,两个也就卖面子的去蹭她这顿午饭。
简单的便饭匆匆就结束,那司机要先去加油添水的看车呢。所以就请他们在店里继续坐着休息一会儿。
而这位再忍不住的就泪水涟涟:“可怜我爸,来的时候,还能吃上一口这么地道的镇杆味道,只是这回去……。”
她摇头一笑又说:“最感谢还是师傅,不然我怕是也要留在那什么瞭哨的坡上了。”
说着,她毫无征兆的绻身一跪,就对着思翊叩了个头。
思翊吓得一蹦而起,再抱了拳连连躬身回礼。
夏宁一边去扶、一边顺着思翊的意思劝她““使不得,这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能出力,自然要出力的……。”
这时候,王姑娘先掏出一个还算鼓囊的牛皮信封递到夏宁的手里。
顾女士就只顾说起了感激的话、还说是补偿的少了。这是云师傅先前替议定的‘工钱’。所以夏宁、思翊都只是客气几句就收下了。
等司机回来,两个陪着走回广场。‘顺风顺水、一路平安’的说了一句。这大东风就去远了。
顺着东正街而下,到了东门外,却见好些人都在往水门口那边走。
现在还是穿薄长袖的时节呢,更何况还不是假期,所以一般不会有人下水洗澡戏水的。基于这个想法,他们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
只是到了虹桥下,思翊却看见外婆正一穿一穿、蹒跚着的往向家码头那边‘跑’呢。
他一下就急了起来。几步追上去就问呢:“外婆。你这慌慌的要去哪里?”
“桥对过的米婶娘家的小孙女淹河里了,我得去看看,别叫人把她也挤河里去了……。”
“你去了又能怎么样?别叫人把你挤到河里去就好了。”思翊虽然着急的喊,但他却不敢真拉外婆呢。
因为外婆在着急的‘跑’呢,他怕外婆摔着了。
所以他说声:“宁儿,你陪着外婆慢慢的走,我就先下去看看吧。不过,真是那香米儿淹河里了?”
外婆听了急得叫:“她随她妈下河洗衣玩呢,摔进水里就有人来家里报信了。所以米婶娘才急得跑码头上去了。”
思翊知道米婆婆是常来陪外婆说话的,所以两个的关系好着呢。故此,他撒开丫子,还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长裤都顺手的甩在了路边。
‘哥哥的水性好着呢,他先跑了去,比我们去要强得多……。’
‘是的,是的。我们替他收捡好这些衣物,等他上岸了好穿……。’
在这话语里,思翊已蹬蹬蹬的跑下了这三十余级的台阶。
码头上,那米婆婆正撕心裂肺的哭嚷着:“请下啰,麻烦你们有力量的、年轻些的下去帮救人啰。老嬢子我给你们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