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阳迈步绕过小木屋到后院,后院有个小凉亭,凉亭中有石桌石椅,桌上放有一古琴,只见姚恕仁留着小平头,下巴有些胡渣,穿着简单宽松,颇有古风,看起来非常舒适。
姚恕仁起身迎接他的到来:“稀客!竟然是我们的痴怪大驾光临。”
楚朝阳一愣,对于眼前姚恕仁的装扮和立马叫出他大学的外号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当年的姚恕仁目空一切,一心求道,对班上的人毫不理睬。
看到楚朝阳的反应,姚恕仁笑着解释:“说实在的,大学期间班上同学我大多不认识,但我可是很关注你们二怪!”
看着楚朝阳一脸狐疑,姚恕仁笑着说道:“别误会,少用那种眼神看我,说来可笑,当年太执着于出家,为了达到家人的要求,非前三名毕业不可,我心里可是没少抱怨你们两个,老是绝对地霸占前两名,让我为了要第三名毕业,压力可是非常大。”
姚恕仁和以前的孤僻、严肃完全不同了,这番叙旧的话,让楚朝阳感到亲切,开口问道:“听说你一毕业就出家了!怎么还俗了?”
原来前阵子,姚恕仁的父亲过世,母亲忧伤过度生了重病,弟弟年幼,学业尚未完成,因此母亲请求姚恕仁暂时回来坐镇家族事业,免得孤儿寡母的被其他叔伯欺负。
姚恕仁的师父告诉他,他的亲情债尚未了结,修行就不会有更大的进展,报完父母恩后,过两年再回去,才能无所牵挂。
因此,姚恕仁结庐乡间,每个月代表家人开会几天。
“你以为披个袈裟,剃个光头,在庙里念经就是出家吗?”
姚恕仁继续问道:“而且你是指出世俗的家?还是出烦恼的家?出见思惑的家?还是出无明的家?如果没有出,哪来的还呢?”
楚朝阳顿了下问道:“那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什么都可以,方便就好了。”
“还是叫你老怪吧!”
“哈哈!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真亲切!”
“怎么啦!你的小女朋友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家门口?你修出了什么神通?”楚朝阳精神大振,没想到姚恕仁这么厉害,找林湘夕的事,应该有谱了。
“哈哈!说穿了就不值钱了,我的门口有个隐藏式的录像头,所以当然知道有客来访,至于你的外号叫痴怪,读书也痴!谈情也痴!你今天当然不可能是为了事业或学术上的事来找我讨论,那一定是咸情方面的事!而且她一定有了什么大麻烦吧!”
“真被你说对了。”
楚朝阳便将前几天林湘夕发生的事,简单的告诉了姚恕仁,并要求他的帮忙和指引,找到林湘夕的魂魄,让她还魂。
“你大白天的还没睡醒啊!是痴人说梦,还是异想天开!这世间哪有什么还魂的事,逝者已矣,你还是想开一点放下吧!”
“你不要劝我这些,我觉得我这生的目的就是来爱她、保护她,如果没有她,我的人生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这个傻瓜!贪是饿鬼道的业因,嗔恚是地狱道的业因,愚痴是畜生道的业因,你这么执着,会堕入三恶道,而且对你的女朋友也不好,让她无法安息!”
“将来我会如何,我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能让湘夕回来,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包括我的生命。”
姚恕仁看着楚朝阳认真坚毅的脸庞,摇摇头,叹了口气:“那你要我如何帮你呢?”
“告诉我,人离魂了,灵魂会到哪去?我怎样能找到她?又如何将她带回这世间?”楚朝阳就是不能接受林湘夕脑死了的事实,只说她离魂了。
姚恕仁怔怔地看着楚朝阳一会儿,很无奈的说:“坐吧!我来泡茶,我们慢慢聊。”
说完,就起身进屋,不久端了套泡茶的用具,还有一小布袋出来,点了火,开始煮起水来。
“你第一个问题人死了灵魂到哪去?去的地方可多了,端看怎么死的,还有活着时候的准备,其中最重要有三个影响力,念力、业力和习气,所谓念力就是发愿,只有极少数心有所愿,且一心不乱者,死后会直接往生。”
“如果对身后之事没有充分的了解、准备、和发愿,绝大多数人会随着业力大善人直接去天界,大恶人直接去狱界,其他就经由中阴身去该去的地方,经历所谓的六道轮回。”
“另外还有非善非恶又浑浑噩噩者,将随着习气,死后魂魄到处飘荡,我们常见往生者的灵魂在原来的居处,多属这类。
姚恕仁停顿下来,看楚朝阳没有问题,就继续接道:“在中阴身会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灵魂在此时大多处于混屯状态,不知生、不知死,但每七天有一次变异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