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营养不良,瘦瘦小小,头发枯黄。
三岁的糯糯连婴儿肥都没有,小脸好像还没有春花的手掌大。
六岁的满满,眼睛大的吓人,因为脸上没有肉撑住。
七岁的盼盼黑黢黢的像个小猴子。
改善生活刻不容缓。
怎么能合理的拿出空间的物资呢?春花觉得得循序渐进,不然被当成异类,还连累江家众人。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夜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晚饭后,春花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
大通铺中间拉着一块灰布,她和江盼盼睡左边,江三郎和江四郎睡右边。
连温饱都成问题的时代,什么男女之防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江家的土坯房有四间卧室,其中两间是后来加盖的。江大朗和江二郎已经成婚了所以各分得一间,江钱氏夫妻二人一间。
江满满和江糯糯还小所以和江二郎夫妻一起睡。
晚上,伸手不见五指,春花被尿意憋醒了。她小心翼翼起身,怕吵醒其他人。
刚起身,江四郎就醒了,低声问道:“小妹,你是要如厕吗?”
春花没想到四郎问的如此直接,低声回了句是的。
“你等会,我给你拿油灯。”
江四郎摸索着点亮油灯,火舌一颤一颤,照的四郎稚嫩的面庞十分柔和。
春花接过油灯,踌躇要不要打开房门。
完全继承了原身记忆的春花知道,晚上女人们都会在房间里放个尿桶,解决生理需求,白天再倒去茅厕。
如同她以前看过的印度电影里一样。
茅厕不在院内,距离土坯房有大几十米距离。
那茅厕比春花印象里的旱厕还要脏。
一个土坑上搭了两块板,下面就是污秽之物。若是下雨天,粪水还会漫出来,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晚上更是危险,若是一不小心脚滑,掉进茅坑那可就悲剧了。
村里有个老头子就是晚上蹲茅厕被蛇吓到掉进了粪坑,淹死了,第二天家人倒尿桶时才发现。
春花觉得有些恶心,一想到这些,那冲鼻子的味仿佛扑面而来。
可是四郎和三郎都在屋内,在屋内的尿桶里解决她更是难为情。
做了半天思想挣扎,她还是提着油灯,轻脚轻手地推开房门。
四郎用气音问道:“小妹,你是要上大的吗?”
春花瞬间石化,尴尬的轻嗯了一声。
四郎连忙起身,拿过油灯,“我陪你去。”
小妹最怕晚上去茅厕了,他想起春花跳河的事情就心有余悸。
晚上,空气里带着凉意,春花打了寒颤,跟着四郎来到茅厕。
四郎提着油灯先进茅厕检查了一番,没有蜘蛛,蛇等动物,他放下心,温声道:“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小心点,别掉进坑里了。”
“掉进去,我们可不捞你。”大半夜,第三个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四郎和村花吓得一个激灵,四郎护着春花,提起油灯照在前方。
三郎俊朗的面庞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