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衬衫被染红了，血迹已经干涸。

谭沫沫坐在椅子上，瞪着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他。

谭沫沫见他想要起来，立马起身扶住他的肩膀。

扶着他坐起来后，他瞥她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热心助人的谭沫沫：“？？？”

她没说话，有点儿赌气地松开了他的胳膊。

裴之年又瞥她一眼，小姑娘还穿着演出时的白色连衣裙，长发乌黑，背着一个粉色的双肩包。

带他出来的时候，还把那个药箱一起带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随身带药箱干什么。

谭沫沫站在床的一边，跟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看着裴之年。

裴之年见她目光纯真，声音也是个少女，年龄应该不大，也不知道成年没有。

见她这么乖的站在自己房间里，他想起海报上她的名字：“yoya？”

“干嘛？”小姑娘的声音越听越甜，跟掺了蜜糖一样。

“你跟我一样，是z国人？”

“你傻呀？我都用z国国语跟你说话了，和你一样的头发和肤色，你还问我？”

裴之年：“……”

稍后，他又问：

“你……你多大了？”

谭沫沫：“谁告诉你可以问女孩子年龄的？”

裴之年：“……”

谭沫沫翻了个白眼。

裴之年又问：“你自己演出，你爸爸妈妈没有陪你来？”

从她有点儿淘气的脾性和音色，他猜测她也就十八岁上下。

谭沫沫：“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师哥把我送来的。”

裴之年：“……”

没想到还是个孤儿。

裴之年觉得有点儿聊不下去了，他从桌子上拿来一支笔，把笔和纸递给她：“你写一下你的电话和银行帐号。等我……咳咳……等我好些了我给你打钱。”

谭沫沫：“……你给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

谭沫沫瞪着他，还真就思考起来。

看他也不缺钱，不如要一个亿？？？

应该不算多吧？

还没等她说出来，裴之年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谭沫沫吓得手里的纸笔都扔了！

她赶紧过去扶他，替他拍后背。

裴之年推开她，等自己不咳嗽了，他对她说：“好了，你先走吧，想好了再告诉我。你师哥没有教过你，大晚上不要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谭沫沫一听他这么说，扑哧一声乐了。

裴之年疑惑地看向她。

只见眼前的小姑娘打量着他，有点儿戏弄的口气：“共处一室怎么了？你现在伤成这样，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我一根针能把你扎废了你信不信？”

裴之年：“……”

谭沫沫自顾自笑了起来，看在裴之年眼里，就一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