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惊魂未定,又被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弄得脊背僵硬。
原来是为晚上救援的事在赌气。
陈准仍是浅浅笑着:“做了人家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变乖了。”
许岁怎会不明白他想要什么,既已确定关系,就没什么好扭捏,何况面对陈准,多一分矜持都是多余,她其实也有些喜欢同她接吻的感觉。
许岁轻呼:“啊!”
“好幼稚。”许岁嘲笑一句,换来他再次收紧的怀抱,快不能呼吸了,她又小声“嘶”了下。
月光很好,透过格子窗仍然可以看见残留在花坛上的雪。
“不用那么紧张吧。”
静止片刻,许岁没有退后,而是轻轻一顶,竟带着他食指去吻他。
陈准:“听懂了吗?”
许岁声音轻轻的:“没关系,我体质很好的。”
拉开单元门,声控灯应声亮起,一抬眼,楼梯上竟站着一个人。
距离已经很近了,周围极静,两人共享着心跳和呼吸。
“快点,我送你回去。”许岁捡起地上手提包,拉住陈准的手往外走。
陈准垂眸看着她:“再不听指挥试试。”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种不正常温度来自另一个人,借着暗黄光线去看陈准的脸,也有些无精打采。
今天空气干冷,寒风顺张开的门缝往里钻。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不用细想也知道是昨天折腾的,她有些歉疚。
楼道里再次出现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
心脏在胸膛里不知怎么跳才好,这种反应许岁从未有过,她抿了抿唇,慢慢抬手拉住他胸前衣服,垫脚去吻他。
陈准把许岁往旁边带了把,“外面风大,你在这儿吧。”
陈准想了想:“也就……”
那人高高的个子,穿一件过膝羽绒衣和运动裤,臀部靠着栏杆,长腿无处安放,交叠着支出老远。
把它们送到孙时工作的宠物医院后,许岁先发微信告诉陈准,再发一条视频到群里,才算完成任务。
“我让你回去你听了?”
“有的。”
许岁退开一些,探了探他额头:“你发烧了?”
她开车回家时已经晚上七点钟,等红灯的间隙瞄一眼手机,陈准并没有回复她。
“听懂了。”她乖乖答。
“吃药没?”
起先它呲牙吠叫,慌乱地啃咬箱子四壁,但当它的孩子回到身边后,它反而平静下来,没有母子分离,去哪里又有什么所谓呢。
安静的楼梯间里,两人始终没分开,隔着厚厚衣服,也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那我送你出去。”
在陈准指导下,许岁顺利捉住母狗。
“那好。”
却在摔倒的瞬间,身前忽然横出一只手臂,稳稳将她接住。
他呼吸凌乱,努力克制了一下,哑声道:“算了,我怕传染你。”
原本下班是要带三友去打狂犬疫苗的,想着可以和陈准见上一面,也被忽然而来的插曲打乱了。
陈准轻轻滚了下喉,目光不离地看着她一点点靠近,却在碰触瞬间,手指按住她的唇。
许岁边听边起身往外走。
许岁也不觉一笑:“那我变变?”
要在从前,谁力气大谁赢,谁嘴笨谁输,认错是根本不存在的。
随之他的呼吸冲向她耳后和脖颈间。
“注意安全,量力而行。”
许岁停好车,拎着包包和手提电脑上楼去。
陈准偏头躲开:“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