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三人付了钱下车，按着地址找到了一个老房子。

沿途三人就发现徐行那一块地方陆陆续续开始拆迁了，曹王这里老房子老小区居多，要是他们晚几年来，说不定这里都要被拆迁了。

走进小巷到老房子院门外，掏出钥匙扣上的一把钥匙打开院子的铁门走进去。

里面没有想象中破败，墙壁上爬了些爬山虎，白天房子的阴暗处能看见几只壁虎趴在那里。

走到房子的玄关处，拿出另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一推门还推不开，是有些年头了这房子。

进去就是客厅，左边一扇门是一间卧室，大客厅里放了两张桌子，是斗地主用的，边上茶几上还有几副牌，右边小客厅放的是麻将桌，靠窗的桌上放了一排倒扣的茶杯，都积了些灰尘。

左侧的角落里还有一道门，打开是楼梯去往楼上，楼梯边上还有一间储藏室，昏暗无比，二楼有三间房，都像是客卧，楼梯还可以继续往上，再上半层又是一扇门，门把手上的灰比哪里都多，看来这扇门是很久都没打开过了。

三人打算先从一楼开始搜索，一楼的卧室看来就是鬿雀和孩子一起住的地方，里面有一些旧的衣物，电视柜上整齐摆放着小朋友玩的洋玩具，暂时没有什么线索。

在麻将室里倒是找到了几张老照片，金钟秀把相框拿起来看，上面的灰极少，想来鬿雀每次来都会好好擦拭。

陈丹楼凑过来，身为华夏界社牛的他自然是不会认不出来这几个人，就是鬿雀和蛊雕的结果好兄弟，前面壁画上刻有的那几位神灵，九尾狐那几位，独独缺少了白泽，坐成一排拍照，鬿雀的背后还冒出来一个脑袋，想来就是失踪的那个孩子。

继续朝上，二楼上面就是简单的三间客卧，还有晾衣服的阳台加个厕所，啥也没了。

三人把目光放到了那个阁楼的位置，其余地方都找过了，剩下就只有阁楼没去过了。

陈丹楼和杨柳青不约而同退后一步，金钟秀迟钝转身，“你们干什么？”

两人同时朝阁楼点点头，示意：你去。

金钟秀无奈，只好走上台阶，用力拉开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确实是很久没人上来过了。

拉开门，身后两人在金钟秀身后探头探脑朝里面看，里面又是厚厚一层灰。

金钟秀嫌弃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灰，陈丹楼勉为其难地给了他一张湿纸巾擦擦手，又高抬贵手一挥，地上的天花板上的灰尘全都被一股无名风吹到一个角落里去了。

还挺方便。

杨柳青见收拾好了才踏进来，看见阁楼里堆着一个个纸箱，撩起自己的袖子上前打开，看看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金钟秀擦完手，见纸箱里放着的大半都是照片，主角都是一个小孩，其他的都是些报纸和书籍，没什么特别的。

三人拿起照片端详的时候无一不拧起眉头，照片上的小孩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可是他的脸全被墨水涂掉了，不是一滴滴的墨水，更像是钢笔墨水，在小孩的脸上乱涂乱画一通，五官上有很多遮挡。

杨柳青冷哼一声，“看来这是个大工程啊。”

金钟秀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这几天有活儿要干了。

这些照片上的小孩脸都被划掉了没错，但是每一张都划的不完全，这就给了他们面官发挥的机会，把所有没有划掉的地方拼接起来，就是这个小孩原来的样貌，并且通过人面骨骼不同年龄段的变化，按神裔的生长速度，现在这小孩要是还活着骨龄大概是在十二三岁，只要雏形有了，画成他十二三岁的样子并不是难事。

三人带着这一堆照片回了酒店，鉴于可能会被大堂经理嫌弃的丢掉，就先放在了锦囊里。

杨柳青提议要赛个跑，看看谁先把原貌复原出来，金钟秀爽快答应，陈丹楼自然是懒得凑这种无聊的热闹，画个画还能搞出热血感了，自顾自回房间睡大觉去了。

金钟秀感到很紧张，较量的对方是自己的祖师爷，那可不能让祖师爷失望。

酒店的房间就一张桌子，两人坐在一排上，中间堆着照片，谁用完了就放回中间给另外一人用，明显看不清的已经被挑出来了。

金钟秀刚想问自己用了点灵笔祖师爷用什么，杨柳青随手招来一只毛笔，开始干活。

“这是？”

杨柳青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手里的这只，“哦，小卖铺上十块钱一只。”

金钟秀讪讪笑着，小卖铺可以买到这么好看的笔？这支笔一拿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肃杀的气场，不过祖师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两人开着灯猛干了一夜，杨柳青是无所谓，金钟秀这个普通人已经快蔫了。

怎么有种高考前冲刺的感觉？

杨柳青不愧是面官的主官，还是比金钟秀快上几步，不过还是等他画完了。

修复面部只是第一步而已，还要把小孩画出十二岁左右的样子，熬到天亮金钟秀顶不住了，下楼吃了个早饭就躺倒了。

杨柳青自己先是画了十二岁的画像，等金钟秀起来让他画一幅。

金钟秀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休息了一会开始干活，结束以后见到两人画的一致无误才松了口气。

杨柳青满意点点头，金钟秀的天赋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