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康曾经有一位妻子，是凡人，他的信徒。

神会爱上信徒吗，百年前的当康爱上了他的信徒，他永远也忘不了宵明在山间起舞时的样子，宵明真的很美。

宵明是人皇舜的女儿，她自愿信奉当康，并且和他相爱，这曾是凡人和神仙最美妙的神话，甚至到了百年后的今天依旧有人相信这段爱情故事。

在神话传说里朱厌因为嫉妒宵明和当康的美好一枪杀了宵明，当康在钦山痛哭百日，凤凰于心不忍取天机镜碎片为宵明重塑肉身。

只可惜凡人与神仙注定难相厮守，无论当康怎么努力，宵明的肉身还是在大渊之战凤凰身死的百年后消散。

一段爱情神话就这样结局，故事里的正神当康自此无心红尘。

然而口口相传的东西总是不可靠的。

比如朱厌杀了宵明不是因为嫉妒，比如宵明的肉身也并没有消散，比如爱情神话的结局其实只不过是区区百年当康就厌倦了宵明。

身为凡人的宵明一旦得到了长生就开始不那么有趣，她跳的舞再也不似从前那样形舒意广。

而那枚天机镜的碎片也并没有随着凤凰身死消散，它被当康取出来用来讨好陆吾，现在就在以狼的命魂里。

当康只是多看了两眼以狼，陆吾的一只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如何。”

“战神多虑了，亡妻不及您爱徒的万分之一。”

战神也看了眼以狼，以狼脸上还有刚刚哭过的泪痕，湿漉漉的看过去我见犹怜。

陆吾道，“找个时间，我教你如何修炼第二面。”

“择日不如撞日，师傅今天就教我吧。”

“孽畜。”陆吾说着在以狼额头上弹了一下。

神有两面，例如凤凰，凤凰本相乃是清新俊逸的男相而凤凰的第二面却是玉容倾城的美人。

本相是天生的第二面却可以修炼。

很多神仙都有第二面，但是开明神陆吾的第二面一直是一个谜。

人们对于这位昆仑之主总是颇多猜测，总有人说见过开明神的第二面。

他们有的说是墨眸银发的道人，有的人说是五大三粗的壮汉，甚至有人传开明神的第二面也是女相。

以狼没见过陆吾的第二面但是他一直想知道战神大人的第二面究竟是谁。

战神尊贵，受万民朝拜，得百国供奉，陆吾能有今天的地位他的势力早已渗透了每个国土，为此战神一定需要一个能替他游走在各国之间的身份，这个身份就是战神的第二面。

以狼怀疑过姜氏，历代大夏王储的妃嫔们似乎总会有一位姓姜的宠妃。

可是姜桓的存在又证明了姜氏也只不过是棋子，陆吾的第二面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

“师水秘境何时打开。”

“全凭战神吩咐。”

当康把陆吾引到主位上。

陆吾稳坐主位道，“人都到了？”

“正是，凡人，修士，还有不少小神他们正聚在乘风殿等候。”

“都有谁的徒弟来了。”

“相柳，长右。”

“乘黄的好徒弟呢，没来吗。”

“这种事乘黄怎么敢参与。”

陆吾看了眼恭敬拱手的当康，“乘黄老奸巨猾自然不会掺和你呢，又打算让谁去。”

“我这两个徒弟愚蠢，就不去丢人了。”

腓腓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替当□□气了，战神强抢国运还欺人太甚，他正要开腔，精精拉住他，“噤声。”

腓腓小声道，”他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如何，他是战神，你能不能稳重些。”

“稳重都被欺负。”腓腓愤愤的甩脱了精精的手。

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拱了拱手道，“徒弟想起来乘风殿没人坐镇，怕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看不住场子，我去替师傅看着。”

“你快去吧。”当康早知道他坐不住了，腓腓没经历过大渊之战，他是几十年前才被当康收做徒弟的。

这徒弟和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一样，他以为战神只不过是打败了朱厌，依靠着凤凰依靠着那么多神仙。

腓腓人还没走陆吾开口了，他对当康道，“孽徒顽劣，偏要凑你的热闹，既然都聚在乘风殿了不如让你徒弟带他一起去。“

“腓腓还不快等等。”当康连忙说。

腓腓站住脚又一次看向以狼。

以狼只看着陆吾，陆吾冲他摆摆手道，“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秘境三日，”以狼躬身说，“师傅等我。”

一边看着的周谦益忽然觉得师傅好像在难过，九尾推了推他道，“快跟上啊。”

周谦益连忙跟上，“师傅。”他小声的道。

“怎么。”但是以狼的语气在正常不过了，“九尾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哦他说了凤凰眼。”

以狼轻笑一声，“他是不是说我在利用你。”

“不是，”周谦益连忙否认，“他是这么说了，但我知道师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