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龙依言转过头，后脑勺冲着檀香。

檀香轻笑一声，又忙用手捂住嘴，小声慢慢说道：“你还是转过来。看到你这朝天髻，我就想笑——把眼睛闭上。”

过了一会儿，檀香冷声审问：“男扮女装跑进逍遥院，不会是个偷花窃玉的淫贼吧？”

韩龙赶紧摇头。

“看你还算老实，也倒不像。”檀香忍着笑，“对付淫贼，我可有一套——把他直接送进皇宫。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追轲比德。”

“他在一号，这是十六号。太笨了。怎么进来的？”

“从天花板。”

“进来多长时间？”

“我刚进来，你们就回来了。”

“我、我、我换衣服，你看到了？”咬着牙，檀香的手又掐到韩龙的手臂上。

“没看，当时睡着了。”

“骗人。到底看没？”

韩龙痛得嘴咧到耳根，“眼睛闭上了。没看。”

“我好看不？”

“好看。”

“那你还说没看？”

“真没看。不用看，你最好看。”韩龙连吸凉气。

檀香松开手，“哼，嘴还挺甜。”

“不是甜。就是这样。要不，这夜明珠能随时带着？”

“随时带颗珠子，有什么稀奇？”

“我身上就带两样东西，除了你的，就是我妈留的。”

檀香细看手中的龙牙，“你妈是哪里人？”

“徐州琅琊，王氏。”

“你爸呢？”

韩龙神色一暗，摇头说道，“不知道。”

他感觉檀香一动，然后嘴唇一凉。他睁开眼，瞥见檀香红唇往后撤，目光往下，看到两团雪白的玉山。韩龙手臂用力，撑起上半身，亲向檀香的嘴唇。檀香握龙牙的手轻轻抵抗了一下，闭上眼睛，任韩龙的嘴唇印在她的嘴唇上。

韩龙感觉嘴唇又温又凉，又软又滑，又香又甜，不禁轻轻吸了起来。他右手托到檀香颈后，将她的头轻轻捧在掌中。檀香眼睛轻闭，红唇不时回吻韩龙，屋里响起似是鱼儿浮出水面吃水的声音，韩龙的手越滑越往下……

“咳！咳！”伊月美在睡梦中咳嗽了两声，接着又打起轻鼾。

檀香醒了过来，一把推开韩龙，又拉过来在他耳边说，“你走吧。”

韩龙恋恋不舍地从檀香后背上拿出手，看着她美丽的凤目，“我走了？”

“嗯。”檀香又轻吻了他一下。

“我从门走？”

“不。怎么来的，怎么走。”

“好。我走了。”韩龙吻了檀香一下。檀香却没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