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影响未来走势的缘分就此结下，美中不足，是这二十个平方不到的清水小屋寻不见大香与好酒。

“应老可知南洲局势。”

楚洪流无疑揣摩透彻老板角色，‘划好大饼’便开始收利息。老爷爷浑身是宝，不用也着实可惜得很。

“你小子还会害怕？”

应老面露古怪，咂嘴道：“也不讲惧不惧…造化宝符压下镇海城之前，你多少该考虑到苦果重量吧？”

楚洪流答非所问，“人要有自知之明。”

“老夫果然没看走眼。”

应老淡淡道：“你小子一定活得长。”

说罢，应老残魂一阵扭曲，“心放肚子里，南洲局势短时间内跟你无关。尘世间没唤你回山说明一切。”

“您，细嗦。”

楚洪流聚精会神。

学习老爷爷的思考模式，百利无一害。

“其实这些你都能想到。”

应老缓缓解释，“中央天失落已久，妖庭修生养息百万载。大渊势大，各道总要提防这头大鹏鸟。”

“再则是…”

应老声音陡沉下去，“人心难测更胜四海，各道若合伙开刀尘世间…排除嫌疑的过程注定艰难漫长。”

“铁板一块永远是合作前提，心不诚一盘散沙。南洲老鬼也得万分斟酌尘世间各种各样的应对方式。”

话讲完，应老留给楚洪流思考空间。

楚洪流凝视桌上薄薄一层光，颇有种扫去尘埃的感觉。

确实，这些都能想到。

怪他太多疑，钻牛角尖从而忽略了某些重要的前提条件——只想各道老怪心机似海，尘世间很差么？

大伙，同一条水平线啊！

这场博弈，是拉锯战。

至少各路气运之子成为导火索之前一定是这样的。一张祖师符，足够帮他挡下海啸之前的小风小浪。

“应老一席话，晚辈茅塞顿开。”

楚洪流思绪渐止，笑道。

“谈不上。”

应老没有居功的意思，打趣道：“你小子可不像守规矩有坚持之人，真打起来第一个没影的就是你。”

“您老慧眼如炬。”

楚洪流相当坦诚，毫无保留说出心中所想：“青山若在，不怕明日晨曦迟来。想必您也一这么打算的。”

“嗯，人在传承在。”

应老点头道：“主要尘世间束缚不了你，那些小辈还巴不得送你去避难呢…你这少主可比老夫金贵多咯。”

“再问您一个问题。”

楚洪流笑了笑，轻快倒茶。

应老挥手，“讲。”

“扶摇娘娘您了解多少？”楚洪流上回被老女人那眼神整emo了，这些日子有空没空就会陷入自闭。

“她…”

应老魂体一荡，“老夫还真不了解扶摇娘娘，不如信信流言…你就当扶摇娘娘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这回答让楚洪流眯眼，“您好像很虚？”

“看破不说破。”

应老尴尬微笑，又促狭道：“你小子莫非打算抱一抱扶摇娘娘大腿？当然老夫鼓励你发掘这座金山！”

楚洪流差点呛到。

抱…

他还真抱到了也摸到了。

‘桀桀。’

楚洪流心底生出歹念，并决定隐瞒这件事。老爷爷不是风轻云淡么…便看看到时候还能否绷住表情！

“您老想多了。”

楚洪流冠冕堂皇道：“我小胳膊小腿经不起折腾。男子汉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吃拿女子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