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一看这脏兮兮的水,脸上的笑容没了,抬头对上梁田冷冷的表情,他便挂上笑容。
小跑到梁田跟前,温柔对她说:“我们去吃点东西,等下带你去看戏,还有杂耍。”
“这水……”
“走吧,我会处理的。”
吃东西前,陈天亲自拿湿热的手帕给她擦手,陈夫人看了心里吃醋。
……
当天晚上陈天就对母亲发了一通脾气,“你是不给我面子,还是觉得梁田这人不好啊?
你找的什么人?居然将那脏水端到她跟前,你是怕我家不够丢人脸吗?”
“在她跟前,我这些机智已经丢人了,你还在给我难堪,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她跟前抬起头来?”
陈夫人焦急地解释,“也许……”
“没有也许,你当我是瞎的吗?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虽然她年纪小,但是她爱干净程度无人能及,怎么可能洗出这么脏的水来?
必然是家里的下人伺候不周,故意拿脏水来给梁田用。
依照梁田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用的。
这个春芽做的是什么事?”
陈天将脚下的鞋子甩掉,气呼呼地坐上板床。
“她是住在村里,可全家人围着她转,除非她想,否则她能脚不沾地,鞋不沾土。
你这样糟践她,我看了以后这两家的关系就不用走了,这买卖也不用做了。”
“都是她们自作主张的。”陈夫人咬牙切齿,“这丫头在我身边长大的,看着机灵,很没想到是个心高气傲的。明日我就将她打发掉。”
……
梁宽带着五人将铜钱给送进城,一箱子铜钱可不轻。
到了约定时间,梁田带人上门去与牙行的人签约。
签约的事就不需要陈夫人出面,有梁宽几个在,牙行的人也不敢对梁田做什么。
只是牙行行头好奇梁田的身份,想要知道这个丫头是哪家的,居然小小年纪就出来主事。
“这里是六千枚铜钱,你数数看。”
牙行的人惯用铜钱,不会一枚枚地数,遇到大数额,他们都会用秤砣来秤,只要数目相差不大,他们也接受。
两个账房先生上前来,查看铜钱的成色,成色太差了,他们会挑出来让梁田换一枚。
这些铜钱都是从百姓家收上来的,他们捏在手里捏了又捏,导致好些铜钱长铜锈。
不过没关系,牙行的不在意,只要不是破损的就成。
“这钱没问题。”账房先生对行头说。
“搬进去。”牙行行头将契约给梁田。
梁田没拿,反倒是再给出两百文钱,“还是劳烦你走一趟,替我将落户的事给办了。”
行头一看梁田这么上道,也乐意结交朋友,“好说,好说,您且等一等。”
行头拿钱出去,招呼跑腿的,让跑腿的去办事。
行头亲自接过送上来的茶,放在梁田边上,“姑娘仁义大方,不知是哪户人家的?”
“莫打听,该知道你自然会知道。”梁宽说道。
行头懂事,开始扯一些别的话题,梁田和他闲聊几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跑腿的将新出炉的房契送来,行头接过去双手地给梁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