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下班,手肘抵着窗台的你,探出右手缓缓的享受着此时这份独属你一个人的黑色。
不知何时,熙熙攘攘的雨丝夹杂着一阵一晃地习习凉风试探般地触碰你一下又一下。
你享受着这黑色中模糊的清凉,眼前的模糊又加上了另一份模糊。雨开始大了,天空的黑色开始缓缓撤去,眼前的模糊和模糊又加上一种模糊了。
一种朦胧沿着苍蓝长发消散,你识趣的不再和这片灼热似火的大地争抢这难得的清凉,转身进屋去了。
你睁开了眼,发现你仍然停滞在那片天空中。
停滞在天空中的失重感,使你的浑身都感觉像摔的乌青一般。
疼尤其是脑袋,疼的更是像被人敲开炸裂。
你想动一动,才觉察到身体似乎已经深陷这漆黑之中了。
你头晕疼,又动不,但是会消失的危机感使你感觉到不妙,我们可能已经消失两天了。
哪怕如此你还是尽力冷静下来,记得刚才还在思索如何脱离这片天空。
忽的感到胃在翻涌,贲门被冲开,同样漆黑的黏稠被你不断呕出。
你正被这痛苦折磨着,脑海忽的莫名闪过一句,腐朽是从内部开始的。
你一惊,自语道。要开始消失了么?
而后又不禁想,我消失了你也会消失的。
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没机会作弊,各种混乱的想法于我脑中交织。
而我仅能歇斯底里以发泄和掩饰一点心中的不快和不安。
我仍不断地咳嗽干呕,我脑中浮现出了你,这好像是不能忘记得东西。
我忽的记起,我其实一直都在骗你呀!
积攒许久的苍蓝色终于于这似火焰焚灼的痛苦之中喷涌,没有滴落只是停滞于涌出的角落。
看来我们难逃消失的命运了,可想到这里却又有些坦然了。
不禁想到消失应该不会痛吧,至少我希望是不痛的。
脑子在混乱了许久后,忽的清明了起来。
身体也能在天空中行动了,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的消失中断了。
你也不会随我一同消失了,紧绷的神经也同时不自觉的放松了。
周身的漆黑仍然粘稠,我仍然被困于这漆黑的天空之中。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出去找到你,否则消失的风险仍然很大。
毕竟下一次消失到来,好运可不一定会再降临于我。
而且我变得越好运,你就会被我分走越多的好运,好运必须与我隔绝你才能接着存在。
看来我需要尽快找到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