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葫芦道者颔首道:“你年纪轻轻,活得倒是通透。”
韩聪道:“望师父成全!”
大葫芦道者迈开步子往前走:“你小子倒有些慧根,走吧。”
韩聪原以为黄了,闻言大喜,迅速爬起来,追上大葫芦道者道:“师父……”
“不要叫师父,你我尚无师徒之缘。”大葫芦道者说得很轻松,语气却是不容置辩。
韩聪自是失落得很,却不敢违逆,问道:“那师……前辈,我该怎么称呼您?”
大葫芦道者笑道:“叫前辈就好。”
“是,前辈。”韩聪脑子转得很快,应变也快,他要让大葫芦道者看到他“仙气”的一面。
此时,他得以仔细打量大葫芦道者,只见对方所著道袍竟是一尘不染,道袍上的荷花、仙鹤绣得栩栩如生,随着大葫芦道者的走动摇摆,仿佛是活的。
最让他好奇的却是道者腰间那个超级超级大的酒葫芦。
装满酒挂在一边应该很别扭吧?
“前辈,您这葫芦里……”
“半个黄河的酒。”
啧!
韩聪不太喜欢吹牛的人,窘道:“这葫芦够大,但……”
大葫芦道者摘下腰间的大葫芦,拿在手里,仿佛提着空气,竟似不费吹灰之力:“不信就掂量掂量。”
韩聪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大葫芦道者把酒葫芦抛了过来,连忙伸手接住!
一瞬间,仿佛泰山压顶!
韩聪猛地瞪大双眼,整个人都憋红了,随即被压出一个响屁,吹得他几乎脱肛!
好在大葫芦道者及时出手,把酒葫芦捞了回去。
韩聪两腿发软,肾虚道:“前辈,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大葫芦道者哈哈笑道:“可以可以,和尚就放不出这么响的屁。”
韩聪听得懂,跟着哈哈大笑,而且这回他学乖了,管住了嘴,不多哔哔。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摸了摸还在发烫的屁股——刚才好像喷出屎黄了,黏黏的。
……
县招新办,主席台屋脊上,观诗音和无尽意并排站着,大概有纳凉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走?”观诗音意在此。
无尽意扭头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待实战科结束还有一个好消息。现在实战科还没结束,我干嘛要走?倒是你,应该回耳州府区了。”
观诗音问道:“你们来了几个人啊?其他县也送去蓝灯紫灯啦?”
无尽意稳占上风,悠然道:“当然,长安县没那么特殊,你可以到其他县去看看。”
观诗音道:“到底是什么好消息,能不能先透露一下?”
无尽意乐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到时再说吧。”
观诗音哎呀叹了一声,举头望着满天繁星,阴阳怪气道:“真是到哪都不消停呢。”
无尽意故意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观诗音道:“考生咯,几家欢乐几家愁。嗯,也不知……咳咳……”
“干嘛吞吞吐吐的?这不像你的性格啊?”无尽意笑得颇有深意,挑逗道:“怎么,遇到如意郎君了?”
观诗音原本想说“天地禁种”的事,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万一身边的飒女子因此跟她抢人,那就不好说话了。于是又把话吞了回去。
“女菩萨,你这是想男人想疯了吧?”观诗音回敬一句,迅速岔开话茬,笑道:“真是没想到啊,进入实战科的四大世家居然只有一家获得会试资格,明天有好戏看咯。”
无尽意道:“如无意外,毛人寿和贾羽存这俩货应该会被淘汰。”
观诗音突然想起贾羽存被踢卵的画面,不禁一笑,嘲道:“真是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