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早就是有预备来的,她依旧直视着欧阳讽岐,毫不心虚斩钉截铁道:“你的部下告知了你的,便是全部真相了吗?今日我……我……”
远处树下,旁白又自动开启,
睨倾城,“欧阳月觉得自己今日十分的委屈,并且,还觉得自己并没有错,都是那个睨倾城害的她,但她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委屈说给欧阳讽岐听,毕竟她是一个独立女性,她能自己解决所有问题,并不需要一个男人的帮助,但若是欧阳讽岐非要逼问自己,她一个弱女子,也只能回答,毕竟欧阳讽岐实在是一个太强悍的男人,她敌不过他的威压也是正常的。”
旁白念完,欧阳凤岐与欧阳月那边的戏也还在继续,
果不其然,欧阳讽岐真顺着欧阳月心中所想,问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
欧阳月面上神色有些难看了起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说!”欧阳讽岐不耐,
“今日,今日那个睨倾城也来了,她用权势欺辱于我这个将军府庶女,因着我身份低微,我无法反抗,甚至被她和那个安国郡主威逼着给她跪下,污蔑我抄袭她的妆面铺子以及酒楼修缮的主意,”
“我身份低微,我没法反抗,我只能屈服,连我用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开的铺子,都被她们二人逼着要关了。”
欧阳月咬着唇瓣,神色屈辱,却依旧如同一棵在悬崖边上被风吹的摇曳去依旧坚挺的松树,挺拔而坚定,似乎任何艰难困苦,都不能将她打落,
如此的模样,却比那些娇滴滴抹着眼泪的女子更让人心疼,
“欧阳月心中想,她被逼着说出了今日所受的屈辱,但她却不会屈服,她会依旧顽强生长,她不需要欧阳讽岐为她做什么,但若是欧阳讽岐非要为她复仇,她也是没办法拦着的,毕竟她真的不如欧阳讽岐那般的强势,也没有欧阳讽岐那般的有手段。”睨倾城依旧在念着旁白。
欧阳月此时在月光下,腰挺得那般的直,与欧阳讽岐两人相对而立,
欧阳讽岐慢悠悠问道,“哦,睨倾城啊,那我便杀了她,如何?”
他说的极轻巧,好像不是在谈论要杀了一国公主这般要抄家灭门的大事,而是在谈论午膳用什么这般平常之事,
欧阳月拧起了眉头,厉声道:“怎么可以,她是公主,你便是再有权势,她上头也有陛下,你哪能高得过陛下去呢?这委屈,我今日受了便受了,我只愿你不要去冒险,至于我,受这么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远处睨倾城旁白,
“欧阳月一边说着自己多委屈,一边又暗中激将,让欧阳凤岐越发的怜惜她的同时,也对皇帝不满,”
屋檐下,欧阳讽岐久久不言,和着他身上血腥气的空气凝滞许久,
幕地,欧阳讽岐往后退了一步,不再看欧阳月,
“我忘了告诉你,我今日出现在了你的明月清风楼,今日所发生的,我看的一清二楚。”欧阳讽岐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在陈述这么一件事。
话毕,他不再看欧阳月,好似是多看她一眼,就嫌累似的,
欧阳凤岐径直推开了欧阳月,推开了门,往屋里走去,
欧阳月慌了。
她是完全没料到,欧阳讽岐今日竟去了清风明月楼,
欧阳讽岐这人,从来不喜凑热闹,他性子冷清,除了她,他不爱管旁人的闲事。
今日出府前,她还特意向欧阳讽岐的贴身仆从打听了今日欧阳讽岐的行程,
他的贴身仆从对欧阳月也是知无不言,说是将军今日要去演武场,
在发生了今日这档事后,欧阳月还庆幸欧阳凤岐今日不会有时间过来凑她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