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针对他,才做了这样作的手段。
而苏蕴不仅是被他所连累的,还无辜被误会且责骂了数年。在苏府在侯府,乃至在外人的面前都无法抬起头来。
这事是连累得她小娘也因此受打击而疯了。
难怪梦中在海棠小院时,她说不要重蹈覆辙嫁他那时的语气,是那么地坚决。
难怪在风雪夜中,在马车内她哭得那么的凄惨。
那些记忆悄无声息地,慢慢地涌上,猝不及防地钻入了他的脑海中,
他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被自己所连累的妻子,所以在子时前回了侯府,就一直在房坐到了现在。
坐在桌案后,身形就好似是被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随风而动的竹影。
油灯的火芯越来越小,待一缕清风拂入,吹熄了最后的一小撮火芯,屋内顿时暗了来。
月『色』照『射』房中,落在桌案上方。顾时行坐在明暗交界之处,眼底的眸『色』晦暗不明。
他只是在想,在想回房后该如何面对妻子,在想怎样才补偿得了她。
不知什么时候,唯一的月光也没了,外边逐渐起了风,而后起了秋夜细雨。
许久后,似乎已经五天了,外边已开始有人在走动了。
顾时行轻呼了一息,然后才从桌后站了起来。
起身后朝着房外走去。出了房,直接走入那绵绵细雨之中。
回到房外,迟疑了几息后才缓缓推开房门,走了屋中。动作轻缓,丝毫没有吵醒屋中的人。
他缓步走了里间,走到了床边,掀开了帐幔。
在床沿处坐,望着床上的人。
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眉头紧锁着,表情痛苦,口中还不停地在梦呓着什么。
似乎掺杂是——孩子,娘亲的词语。
顾时行正要唤醒似乎做了噩梦的苏蕴,但听到这词的时候,犹豫了一,还是止了动作。
他伏身,附耳到她嘴边,仔细听着她说的梦话。
而苏蕴确实也是做了一梦。
梦中她身在侯府的小花园,可不知怎的周遭似乎有一层浓浓的『迷』雾把她笼罩在其中。她只知道自己身在小花园,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这时候『迷』雾中忽然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