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夫人地位高,她是皇家嫁出来,是当今皇帝的姑姑,因此寿宴上来的人多得很,小辈的姑娘,少爷都被安排出去了,此间屋内可都是些太夫人级别的,说些家常,谈谈小辈。
富临嫣是打定主意不出去凑热闹的,一般这种宴会都是有墨非定律,她就好好的待在富老夫人身边,打盹。
“见过冯太夫人。”富临嫣乖巧的上前问安,对着冯太夫人的话敷衍了几句,便装隐形人一般躲在一边。
冯太夫人看过后,便也没觉得这刚回府的四姑娘,有多上不得台面,反而觉得大大方方的,嫡女风范还是有的。
点过头,冯太夫人便与其他人继续说着。
不多时,十公主便从外头进来了,与冯太夫人道贺过后,眼睛一转,便瞧见了富府刚回家的四姑娘。
“这不是富家四小姐,怎地在这里待着?跟着本公主到外头去见见世面吧。”十公主趾高气昂的说着。
冯太夫人也没觉得十公主这话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十公主待人很好,引出去和小姐妹们谈天说地,总比和她们待在一起有话说。
待十公主将富临嫣带到众姑娘待的花厅的时候,里头早已经有人在吟着诗,赞赏着。
十公主一进门就听到众人在赞赏着郑怡然的诗作。
“这做的诗不好,没有富临嫣作的好。”十公主这话可是将富临嫣给架在火上烤着了。
郑怡然那才名在京中已然是得了众小姐公认的,这富临嫣谁人不知,富侯府家从乡下回来的姑娘,能有什么才华。
富临嫣就知道,出来肯定没好的,十公主这般逼迫她,下回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昏招。
不曾想十公主,居然这般看她不顺眼,躲不过,那也不能让人踩着她上位。
富临嫣走到案桌前,拿起狼毫挥洒自如的就在宣纸上凝神写着。
众家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着,十公主则是坐在一旁看戏,她就不相信富临嫣是有真才实学的。
杨怀英听说富临嫣在这边,赶紧从湖边跑过来,还拉着她大学士府的表哥,她得去解救小姐妹,京中姑娘个个心气儿都高得很,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
待杨怀英刚到,富临嫣便已停下手中的毛笔,念着写下来的诗,杨怀英的表哥倒也是听到了,点头称好。
夏文渊是个文人,见诗已在宣纸上,便自顾的走上前,完全没有想到这里女子众多,而他一介男子应当避嫌。
反而是将诗拿起来反复琢磨,再看这字遒劲有力,非一般女子能写得出来,夏文渊很是欣赏。
此时众家姑娘才惊觉,夏公子都称好的,她们可不敢说不好。
杨怀英见众人都被她表哥吸引住了,赶紧将富临嫣拉走,躲了过去,至于后面她表哥如何了,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了,她表哥就是来解围的工具人。
待到宴席上的时候,富临嫣的诗与字,已然被传到了前院,供文人雅士欣赏,太傅李长治更是点名了,比起那京中第一才女郑怡然,富临嫣的诗和字,那可是得了太傅肯定的,郑怡然自然是不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