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未有人的测试珠碎过，这只能代表她杀过无数人，无可原谅，不可饶恕，她就是恶魔的代表，邪恶的代言词，就是人人都为之惧怕的魔女。”

荼夕儿目光迷茫且惊惧的看着荼粟，似乎傻傻的，看着有点呆，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像是来自于内心的心声，没有任何思考的脱口而出。

而这样的话语，才更加真实，更代表着测试珠破碎下，荼粟曾经的罪恶多重。

可在触及荼粟扫视过来的时候，竟然假装害怕的退后两步。

似乎，在她的眼中，她力大无穷的神力，都惧怕荼粟这个辅助型的玩家，似乎害怕荼粟罪恶的本性。

荼夕儿甚至为此，还站在了沈凉霁的后面，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到时候把沈凉霁挡在面前逃命，之后自己跳下这个浮空岛，至少也有一线生机。

“我，很可怕吗？明明，我是辅助型的玩家，没有攻击力，难道就因为这测试珠子，你就如此？！”

荼粟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可是实际上对于荼夕儿的话，她已经信了一分，虽然那一分的信任是在那一双绝望沧桑的双眸，也在于她被封印的力量和记忆之中。

“我不信，她一定不是坏人，也一定不是罪孽深重的魔女，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也许那测试珠也是假的。”

“否则我的测试结果是极致的白，我又为何来到这个地方！”

荼夕儿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特殊的事情，只是低着脑袋思考如何编？！

“也许，是系统错误。”

“既然如此，那么荼粟那极致的黑，也有可能是，系统错误！！”

“不可能吧？！”

荼夕儿小声的反驳一句，说话的时候，眼神还轻轻扫过荼粟，似乎担心荼粟记恨自己。

“行了，你们别吵了，我相信这小孩的话。”

荼夕儿一句话，直接让原本还在小声挣扎的两个人都停下来了。

“这，这不……”这不可能？！

沈凉霁还想要说什么，可当看到荼粟那无波无澜的黑眸时，回想到了之前那双绝望，沧桑，看一眼仿佛坠入深渊的双眸，瞬间哑口无声。

也许，测试珠的结果从未有错。

“我不知道测试珠是不是对的，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双手曾经沾染了鲜血。”

“可我感觉得到，我曾经失去了一段记忆，或许你口中的魔女就是我那失去记忆中的模样吧！”

“虽然我现在，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只是我能够感觉到那一双有故事的眼睛。”

荼粟低垂着双眸，一字一句的说着，只是说到了她失去记忆的时候，她能够听到荼夕儿放松下来的叹惜声。

“就算你是魔女又如何，我也一定会帮你把测试珠洗白，把你带出这个世界。”

沈凉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心异常坚定，无论是离开这里，亦或者死在这里，他都只愿意，也只想陪在荼粟身边。

他和荼粟说好的共赴黄泉的，既然承诺了，那就要有始有终，直到死亡后，也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