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什么日后,日后不过也是短短两年的时间。
他何以会护着她一辈子。
沈莞宁哭的伤心,她抬眸看着慕怀姜哽咽道:“你不是要杀了我给阿宁报仇吗?又何出此言?”
慕怀姜的脊梁骨像是被人戳了一根极细的针。
他的确对沈莞宁说过那样的话。
他将手攥了攥,无法回答沈莞宁的话。
沈莞宁不知此刻慕怀姜是何等心境,她不敢得寸进尺,怕惹怒了这疯批,便道:“如今我醒了,你若是瞧见我烦,便让雪珠和红莲来接我过去吧。”
水淼阁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榻。
慕怀姜又不愿和她同床,她亦不愿。
她在这躺着,慕怀姜便没有地方睡。
与其如此,不如送她回去。
“不烦。”慕怀姜沉声道。
沈莞宁抬起眸,眸底闪过一抹诧异。
“你安心在这养病,等好了再说。”慕怀姜再次补充道。
他想,或许是因为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吧,所以他会对沈莞宁心有所愧。
他并非是全然冷血无情的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若在那之前他知道沈莞宁早已有身孕,他一定不会那般对她。
万事都要等,现将孩子生下来再说。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慕怀姜的如鲠在喉,他说不出更多的话,亦没有勇气告诉沈莞宁,孩子没了的事情。
“你叫太医来给我诊过脉了?”沈莞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