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虽不知沈莞宁是怎么了,但瞧见主子这般,红莲的眼泪便像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雪珠侧身站在一旁,问道:“王妃您的手是怎么了?”
沈莞宁道:“你也坐吧,不必拘谨。”
雪珠哪敢,她道:“奴婢已经站习惯了,奴婢不坐。”
沈莞宁没强求。她也没有回答雪珠的话。
不过片刻时间红莲要药箱翻找出来,里面有纱布和清理伤口的药膏。
这些都是寻常的跌打损伤的东西,是普通人用的。
但像这样金贵的主子,太医院自然有更好的药膏来一医治,这样确保不会感染留疤。
红莲看着沈莞宁细皮嫩肉的手,不忍心用这糙货擦拭。
她道:“王妃且等一等奴婢,奴婢去找太医来。”
“不必。”
沈莞宁知道,慕怀姜现在正在气头上,他既然能说出像狗一样圈禁她的话,必然是没有将她当然看。
他现在正是疯魔状态,万一红莲去请了太医,被他知道,要是发疯起来,红莲和雪珠都得跟着她遭殃。
沈莞宁道:“这些东西就行,不必声张出去。”
红莲贝齿咬住朱唇,忍着泪点了点头。
她捧着沈莞宁的手,和雪珠一起,轻手轻脚的给沈莞宁的手心止血,拔刺,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必然钻心的疼痛。
沈莞宁多余一声痛都没有发出来。
她平静的坐在那儿。
其实今日之事,她有很多事情都想不通。
想不通为何沈清羽去见了一面慕怀姜,就能让一个“深爱”,况且之前算得上是深爱吧,深爱自己的人,忽然变得陌生冰冷,想着法子的折磨自己,践踏她的尊严。
为什么。
慕怀姜显然是不打算告诉沈莞宁事情的真实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