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便是恶心,恶心便是嫌弃。
她竟敢嫌弃自己?
慕怀姜反手抽出挂在墙壁上的长剑,抵住沈莞宁的胸口。
是他期望过高了。
死了算了,影响人心情。
慕怀姜正准备一剑捅死沈莞宁,沈莞宁带着浓郁的哭声喃喃道:“怎么这样多?”
慕怀姜的手一停,他没听清,蹙着眉问:“什么?”
沈莞宁缓慢抬眸,目光满是心疼和难受的看着慕怀姜。
慕怀姜手中的剑缓缓落了下来。
沈莞宁本就生的绝美,尤其是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
只要认真的看着一个人,仿若含着万千柔情,她的哀恸,会真真切切的通过眼眸传递给看着她的人。
那根根分明的睫毛下泛出一滴泪来,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下去。
“王爷身上的伤痕,怎么这样多?”她带着压着哭声的颤音说道。
演到深处,情自然而然就来了。
倘若此时有旁人在场,必定也会被沈莞宁这番演技所动容。
慕怀姜眼眸微眯,审视着沈莞宁。
沈莞宁无视他手中的剑,上前几步,伸出葱段似的手指很轻的抚摸上他胸膛上的疤痕,红着眼眸问道:“当年王爷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慕怀姜紧绷下颌,将薄唇抿成一条线。
疼?
何止是疼,那些蛮夷对他所用的手段不仅仅是这些皮肉伤。
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疼都已经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