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山新中华咯噔一下,忙应道。
他是自小跟着慕怀姜的人,无父无母,王爷是他的主子,亦是他的天。
可偏偏王爷出事那日,他被指派出去办事,等回来时,王爷便已经音讯全无。
他发了疯似的派人在边塞找寻了许久。
王爷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无人知道他的消息。
他在边疆寻了很久才回京。
等最后在见到慕怀姜的时候,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残忍暴虐,喜怒无常,就连他有时候也摸不清这位主子的意思,生怕哪日一个不小心,丢了命,这样就没人陪着主子了。
不演,还像从前那般玩笑,许早不知掉几次脑袋了。
慕怀姜被推到屏风后,木桶中冒着氤氲的热气,还夹杂着浓郁的药香。
阿山上前准备服侍他沐浴,手指刚搭在慕怀姜身前的衣领上。
“叫王妃来服侍本王。”慕怀姜手指轻轻叩在四轮车上,淡淡道。
阿山怔了怔,他惊诧的眼眸看向慕怀姜,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慕怀姜从不叫旁人近自己的身,碰自己的东西。
这七年慕怀姜沐浴都是阿山亲力亲为的。
当阿山瞧见慕怀姜眉心微微一蹙时,他忙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
……
彼时,沈莞宁正在竹熙院梳妆更衣。
归宁势必会见到她的庶妹沈清羽和她夫妻的小妾虹娘。
沈莞宁自然不能像今晨这般随意打扮。
相反,她要盛装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