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中的人渐渐都散了。

雪珠走到沈莞宁和慕怀姜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不想嫁去南国，请求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要将奴婢送走。”

阿山站在一侧，数秒后，同雪珠跪在她的身边道：“启禀皇上，昨日皇上让属下想的事情，属下想清楚了，属下要娶雪珠为妻，还请皇上成全。”

慕怀姜转动着手中的扳指，久久没开口说话。

沈莞宁坐在他的身侧，道：“皇上为何要答应南国使者，将雪珠送去南国，昨日不是……”

昨日不是才说过，要让雪珠和阿山在一起吗？

沈莞宁的话没说完，咽了下去。

慕怀姜开口道：“今日南国使者同朕道歉，说不该对皇后有非分之想，便想求一个皇后身边的宫女，朕没细想便答允了。谁知南国使者说的宫女便是你身边的雪珠。”

他这是同沈莞宁才会解释的话。

他这样一说，众人也就明白了。

“这可恶的南国使者！”红莲不忍咒骂道，“他就是存心要挑起事端，皇上皇后娘娘，雪珠不能去南国。”

沈莞宁挥手，示意让雪珠红莲等人先退下。

红莲心中有些不甘，雪珠知道皇后娘娘不会不管她的，于是便俯身行礼，拉着红莲同凤仪宫的宫婢一起退下。

帝后两人还坐在木椅上。

地牢里的寒冷气儿似乎直往骨头缝里削。

沈莞宁缄默片刻道：“皇上打算怎么办？”

同样的一句话，这些日子，沈莞宁问了他无数遍。

“雪珠，朕留给你，不会动的。”慕怀姜道。

身为帝王，是该舍弃这些人情，但身为沈莞宁的丈夫，他私心不想让沈莞宁舍弃这个陪伴了她许久的人。

沈莞宁重感情，他清楚。

沈莞宁伸手握住慕怀姜的手笑道：“皇上想让臣妾宽心，臣妾自然也想让皇上宽心。”

慕怀姜抬眸看着她。

“南国使者接二连三的同咱们出难题，咱们也不能太老实了。”沈莞宁笑意难以捉摸。